所以才有顾越泽他们看见的这幕。
顾泊远,顾越皎和顾越涵淡然的从洞里出来,三人剑上滴着血,但身上的衣衫完好无损,明显没受伤。
“父亲,你不是和大哥二哥。。。。。。”说什么分三路,是骗他们的?
顾泊远走向黑衣人,举剑而起,毫不留情踩向其中一人脚趾,疼得对方大声求饶,“大人饶命,小的说,小的说。”
听口音,不是京城人士,和南蛮相近,但也是相近而已,顾泊远继续用力,脸上没有丁点波澜,对方禁不住,话音打颤道,“是吴疆人,吴疆大将军派我们来的,他说南蛮投降,若不能搅黄这件事,就先下手为强。”
南边当属南蛮最强,若非有它抗衡安宁国,他们这些小部落早成为安宁出兵的对象,因此,整个南边,皆不乐意南蛮向安宁国投降。
但南蛮国主心意已决,他们逼不得已,只得刺杀皇帝。
本是想挑拨南蛮和安宁国,没料到中途被个陌生人坏了事。
夏姜芙变了声,他们还不知道坏他们事的是个女人,顾泊远和顾越皎更不会暴露夏姜芙,因而,这件事,他们到死都不知道了。
干系到西南部落,顾泊远面露凝重之色,手里的剑没有落下。。。。。。
沉吟间,只听呲的声,顾越泽毫不犹豫斩掉了一人脚趾,“我安宁国皇上岂是你们能冒犯的,脚趾,我要了。”
话落,再次举剑。
顾泊远想什么他不管,夏姜芙的仇他一定要报,伤害他娘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没取他们的性命,锋利剑扫过他们弯曲的脚,人人脚趾断了八根,最短的小拇指割破了指甲,饶是如此,够他们倒在地上喊疼了。
顾越泽收起剑,嘴里不屑地哼了声,他娘受了伤,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堂堂男儿,还比不得他娘坚忍,难怪西南部落七零八散斗争多,尽是些不能吃苦的人。
夏姜芙不知道因着这件事,自己在儿子们心中形象又上了层楼,她夜里睡得不安稳,梦境中晃过许多坟墓,后边人追着她,她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跑,忽然身子悬空,她跳下了山崖。。。。。。
腿一蹬,她立即睁开了眼,屋里,弥漫着安神香的味道,窗外的天黑着,不见一丝光亮。
“娘,您是不是做噩梦了?”顾越流感受到夏姜芙的呼吸,忙点燃了灯。
夏姜芙侧脸贴着枕头,满头大汗,顾越流掏出帕子轻轻拭去,学着平日夏姜芙和他说话的口吻道,“娘不怕,小六在呢,任他牛鬼蛇神都不敢来。”
“你没睡?”顾越流不肯走,她吩咐秋翠搬了张矮塌进屋,让顾越流睡觉,顾越流爱热闹,明个儿有比试他肯定喜欢,夜里不休息好,白天哪有精神?
顾越流扶着她坐起身,倒了杯茶递到夏姜芙嘴边,“我不睡,我要守着您。”
万一刺客又来,他睡太沉怎么办?
夏姜芙抿了口茶,好看的桃花眼尽是柔意,“睡吧,娘守着你,真有刺客,娘唤你。”
顾越流诧异,“娘不睡了?”
夏姜芙把睡觉当成美容养颜的秘方,雷打不动天黑睡觉,这才眯了半个时辰就醒了?顾越流探了探她额头,“娘,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让秋翠找太医来看看。”
说秋翠,秋翠就推开门来了,“夫人,侯爷说刺客抓着呢,您安心睡吧,他很快就回。”
顾越流面色大喜,“刺客抓着了?”
秋翠点头,“池安说的。”
池安是顾泊远的副将,忠心耿耿,他的话不会有假,顾越流放下茶杯,劝夏姜芙再睡会儿,夏姜芙耐不过,再次躺了回去,腿受了伤,不敢翻来覆去的动,她维持一个姿势,缓缓闭上了眼。
顾越流挥退秋翠,立即灭了灯,坐在床边,一眨不眨望着床榻上的夏姜芙。
另一边,顾泊远吩咐人将刺客看管起来,去骊山院向皇上请示如何处置刺客一事。
骊山院是前不久修的,只一条鹅卵石通往其中,沿路重重戒备,将骊山院围个水泄不通,顾泊远和禁卫军统领打了声招呼,不待宫人通传,直直走了进去。
走廊灯笼随风摇曳,光明明灭灭,近些后便听着里边传来喧哗声,他沉思了瞬,走廊一侧的宫人弯腰解释,“太后在呢。”
顾泊远敛目,继续朝前。
屋里灯火通明,萧应清披着外裳,静靠在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塌上,右侧莲花烛台的火花跳动,在他深邃的眉间投出丝不耐,眉目低敛,神情复杂难辨。
“你是皇上,身系江山社稷,黎民苍生,出门连个侍从宫人都不带,哀家耳提面命多少回了,你是不是当哀家话多爱唠叨不当回事,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偌大的江山交给谁去?”榻前太师椅上,太后柳眉倒竖,精致的妆容清晰可见其怒容。
皇上头上缠着绷带,沉默良久,终究没吭声,他身上的伤巴扎过了,比起剑伤,额头和颧骨的擦伤尤其明显,他伸手碰了碰,脸上罩了层阴翳。
他不答,太后当他是默认,脸上怒容更甚,“皇上,哀家与你说话。”
“母后,儿臣听着,不敢走神。”萧应清抬眉,目光复杂的扫过太后容颜,太后养尊处优,上了年纪身材略有福,但保养得好,不显老态,后宫女人,多是长命的,做到太后太皇太后的比比皆是,历代帝王,能活着称太上皇高祖皇的却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