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
好嘛!
感情自己的老岳父张居正,在皇上六岁的时候便看中了他,那个时候皇上的两个哥哥还没死呐。
按照大明的祖宗礼法,头上有两个兄长压着,当时这位爷是万万不可能当上皇帝的。
可张居正为何偏偏选择了皇三子?
这到底是运气还是眼光?
沈烈一时间有些搞不懂了,便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着那天上繁星点点,他开始明白。
为何皇上喜欢坐在台阶上看星斗了,那漫天星斗,银河灿烂,似乎蕴藏着某种玄妙的天机。
或许。
这真的是命。
若不是命又是什么,为什么好死不死的,皇上的两个哥哥先后病故,将这帝位好似馅饼一般砸到了他的手中?
此时。
朱翊钧收回了视线,幽幽道:“敢烧朕的常平仓,不管是何人所为……朕要他死!”
沈烈赶忙站了起来,恭敬一礼,轻声道:“微臣遵旨。”
明白!
皇上的意思是说,收拾晋党的重任就交给我沈某了。
此时已无话可说。
沈烈便穿上了官靴,站起身,又穿上了官服,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便朗声道:“臣告退。”
朱翊钧点点头。
“下去吧。”
君臣二人见了礼。
沈烈强忍着脚底板的疼痛,迈着有些蹒跚的脚步离去,而寝宫中再一次变得静谧如水。
此刻连院中侍奉的宫女都知道,皇上指示厂卫向着晋党开战了。
风波起。
午夜时分。
张四维府上。
烦躁中。
看着一个个神色惶恐,好似大难临头一般的同乡官员,张四维便翻脸怒骂了起来。
低低的咆哮中,相貌堂堂,儒雅不群的张阁老在下人,丫鬟,同乡面前将沈烈,申时行二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十几年隐忍破功了。
怨不得张四维暴跳如雷。
只差一步呀!
只要将病怏怏的张居正熬死,他头上那个代字便可以去掉,百官之,大明辅的位子就算坐稳了。
甚至于。
他早就想好了,只要张居正死了,他便会立刻指示门下弟子,将张居正一党连根拔起,将张府抄家灭族!
然后通通换上他的人,然后再将新政废掉。
天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