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撑在砧板沿上,一手扶住她的腰,低头含住了她的唇,温存了好一会儿,方才放开她。
她喘了一口气,将脸埋在他颈里,亲了亲,低声道:&1dquo;你真好,我爱你。”
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道:&1dquo;我也是。”
她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将他搂得更紧了:&1dquo;我会好好对你的,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他笑了:&1dquo;怎么感觉反了,这话不应该由男人来说么?”
她摇头:&1dquo;我不管,这是我的心里话。”
他拍着她的背,轻声道:&1dquo;我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似的,&1dquo;刚才被你一岔,差点都忘了,你从未跟我说过自己的年纪,你是不是应该正经的同我说一下,嗯?”
她想了想,道:&1dquo;二十有二?”顿了顿,&1dquo;或者二十有三?走丢的时候太小,而且后来也没人关心这个问题,自己也不在意了,渐渐的就乱了,我一般默认是二十二岁。”
他沉默了片刻,问:&1dquo;月娘,你之前说你有家人,你想不想见他们?”
她将额头从他颈里拿出来,目光熠熠:&1dquo;你能找到他们吗?还是你已经找到了?”
他低眼凝重的瞧着她:&1dquo;倘若我能找到他们,你想见吗?”
她偏着头想了一下,道:&1dquo;其实见不见都无所谓,我们已经分离太多年了,只是如果有机会的话,远远的瞧一眼也行,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他点了点头,道:&1dquo;那你准备一下,接下来的半年,咱们就有事情干了。”
她:&1dquo;真的?”
他的手指缠绵的刮过她的脸颊,声音温存:&1dquo;咱们先去宗郑瞧一瞧师父他老人家,顺道去天阙城看看,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见到。回来之后,再去卫国看看,我很久没回卫国去看望家中的二老了,这次有你在,他们应该会很开心。”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追问,但他这样说,让她模糊的确认了一个的猜测,不过无论那猜测对与不对,都不重要,她只想远远的瞧一眼。
吃过饭后,他们在紫桐树下的凉亭里乘凉,明明天很热,树荫下也不是很凉快,可就是想腻在一起,恨不得吃西瓜时都在他怀里吃,片刻也不要分离。虽然他们认识一年多了,可从来没好好相处过,除了安陵那几天还算温存,其他时候两人都别别扭扭的,浪费了好多时间。虽然她知道来日方长,可现在真的忍不住。
卫庄瞧她坐在对面,手拿西瓜却不吃,只是目光熠熠的瞧着自己,便问她想什么呢,她将西瓜放下,擦了擦手,委屈道:&1dquo;我想抱抱你。”
卫庄笑了,放下手中的西瓜,捞过布巾擦了擦手,张开手臂道:&1dquo;来吧,我也正想怎么把你哄过来。”
她立刻不委屈了,颠颠的跑过去,坐在他腿上,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他揽着她的腰,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紫桐树上有蝉鸣,却不觉得扰人,蝉声将夏日的午后拉长,她在这悠长中,想起了一个小调,便轻轻的哼了起来,只有调子没有词。
卫庄侧耳听了一阵儿,问这是什么,她摇了摇头,说不记得,只是脑子里一直有这个调,应该是小时候谁教她唱的,可惜她忘了词是什么。他说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不过也记不起来了。因此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卫国,他们都是卫国人,没离开卫国以前,都住在国都,只不过他是国都里的贵公子,她是国都里满大街跑的,他打马走过都不会瞧上一眼的小女孩。若不是因缘际会,他们这一辈子也不会半点交集,他们只能把这些不能解释的缘分归结于命运的神奇。
倘若以后有必要,或许卫庄会告诉她,他没在太平城遇到她之前,就已经知道她了,甚至一直在找她,那时她只是他妻子的妹妹。
慧娘原本不叫明|慧,明|慧是她做舞姬时的艺名。慧娘说他们家中五个孩子,两个男孩,三个女孩。男孩从江河湖海中取,一个叫练江,一个叫练海,女孩从日月星辰中取,一个叫练阳,一个叫练月,一个叫练星。江河湖海和日月星辰是路边的算命先生送给他们家的,说男孩要有江河湖海的宽阔,女孩要有日月星辰的高贵。只是后来逃难时,月丢了,星死了,海还在襁褓中,父母觉得实在养不活了,就送人了。
那天他在清远寺看到她的脸,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就是那个走丢的月亮。
不过他想,大约是没这个必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写着写着突然就完了。
看了看时间,一个季节也没了。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陪伴和支持,感谢大家的评论,感谢大家的雷。
非常开心遇到大家,非常非常非常。
下本写《色字头上一把刀》,倘若大家有兴,咱们下本见。
小基友二人格的都市青春文《象牙塔》正在连载,有兴的也可以拐过去看看。
么么哒。
对了,下面会有卫庄的2个番外,大家随缘看吧。
第七十四章卫庄番外(1)
云启二十六的正月二十,他从天阙城回来。
他回到太平城,去敲她的门,久无人应,只好翻墙进去,人一落地,觉得有些不妙。
房屋门窗紧闭,院子里杂乱无章,落满了被风吹断的枯树枝和不知道从哪里卷来的枯树叶,像无人居住的空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