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舌自尽?
还是投湖上吊?
殷玄原本没有宠幸聂青婉的意思,可现下,想到宠幸了她,能够膈应到她,他倒极想做了。
殷玄伸手,慢慢的伸向聂青婉的脖颈处,那动作,明显的是要去扯她那薄的不像衣服的衣服。
聂青婉原本想着殷玄并不喜欢她,对她也没那方面的意思,他传她来,或许是羞辱她,或许是故意做给后宫女子看,让她遭后宫女子们的嫉妒,然后群起攻她,让她无暇分身去做别的,也或许是他已经在怀疑她了,故而,放在身边,日夜监视。
但不管是哪一种猜测,她都坚定地相信,他瞧不上她,压根不会碰她。
可这会儿,他想干嘛?
聂青婉紧紧护住自己的衣服,往后一退。
殷玄眼眸一眯,伸出去的手忽然一收,而在他收手的时候,一股霸道强悍的内力从他的袖中飞出,打向聂青婉,却在即将要伤到她身的时候,又被殷玄收回手的动作拖住,然后那内力就像吸附住了聂青婉,被殷玄回手大力一抛,抛进了龙床。
聂青婉被摔的七晕八震,疼的大叫一声:“啊!”
聂青婉在当太后的时候就没有武功,虽然殷玄曾经很有兴致地教了她,但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赐你了精明能干的头脑,还赐你舞刀弄枪的本事。
聂青婉着实对武艺不精,说难听点,就是武功白痴。
殷玄曾经还打地嘲笑过她,说她很适合被男人保护,他说他就是为保护她而生的。
上一世没武功,这一世也没有。
聂青婉的身子才刚养的差不多,还有两天的药没喝完,也不算完全健全,这一摔,简直把五脏六腹都甩出来了,她疼的蜷缩着身子,黑红裙裹了满身,那个样子,脆弱不堪到了极致,也美到了极致。
殷玄眉头微皱,却并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神色,也无任何欣赏的心情,他指峰一弹,龙床四周的黄幔便落了下来。
他上床,伸手,将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抱了起来。
聂青婉疼的浑身抽筋,动也不能动,任由他将自己抱在了怀里,拂开了她的头,手掌贴着她的脸,把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他看着她,眸色清冷,明明应该是厌恶极了她,却非要低头,要闻她。
那妖如桃花一般的薄唇快要贴上她的唇的时候,他陡然停住。
他其实也并不想闻她。
她不知道,他是忍着多么大的反胃要给她一个惩罚。
可是,他还没嫌弃,她倒又开始嫌弃了,她说:“不可以。”
声音很微弱。
可还是让他听见了。
殷玄一瞬间眉峰翻腾的如乌云降临,他不宠幸她是一回事,可她抵抗他的宠幸,那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殷玄一狠,把她往床上一按,闻了下去。
这一次,结结实实地闻上了。
聂青婉眸色大睁,瞳孔都瞪圆了,这个千杀的。
聂青婉不能接受,气的胸口起伏。
聂青婉在被殷玄甩在床上的时候那衣服就不见了,殷玄也穿的很薄,毕竟是大夏天,里衣也薄如蝉翼,如此近距离地贴着,殷玄明显感觉到了那无形的弧度。
他呼吸一沉,不知道是何故,他竟有些失神,动作不那么粗暴了,却也谈不上温柔,缓缓推开她,把脸别向了一边,冷冷说道:“滚下去。”
若聂青婉仔细看,会看到殷玄红起来的耳根子。
可这个时候聂青婉气的都要头顶冒烟了,只想狠狠甩他一巴掌,可又知道如今她不再是太后,她是华北娇,是遗臣之女,是晋东郡主,是一个小的能让任何人捏死的华美人,她不能扇他,扇下去的后果,有可能就是诛九族。
聂青婉忍着一肚子的气,哪里有心情去看殷玄,自也没现他那红的十分不正常的耳根。
聂青婉抓起薄裙,往身上一裹,跳下了龙床。
殷玄道:“旁边的屏风上有一套衣服,去换上,到床前伺候。”
说完,殷玄就不再管聂青婉,一仰头,一躺身,睡了。
聂青婉找到屏风,看了一眼那衣服,是宫女的服饰,她撇撇嘴,拿起来,躲在屏风下面换上。
换好,走到龙床前,见龙床被四周的黄幔挡住,里面的男人也不知道睡了还是没睡,反正也没传唤她,她就挨着龙床靠坐着,最后实在困的不行,就直接躺在地上睡了。
还好是大夏天,不怕感冒。
殷玄一开始没有睡着,后来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殷玄一时没想到昨晚的事情,拂开黄幔就下床,却听到脚下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啊!疼疼疼!”
殷玄吓一跳,慌忙收回脚,往地上看去。
这一看就看到了聂青婉。
她好像被他踩到了,捧着腹部佝偻着腰,黑像瀑布一般围在身侧,疼的身体都在打颤。
一下子,殷玄回忆到了昨晚上的那个闻,莫名的他就哼一声:“朕让你伺候在床前,没让你睡在床下面,老是忤逆朕,被踩也活该。”
聂青婉缓过那阵疼意后,抬头,看着这个恶劣的男人,以前她怎么没现他这么坏,做人不积善,早晚要遭报应,就他这性子治理江山,江山早晚易手,也别怪她去夺。
聂青婉不想搭理殷玄,转回头,兀自揉着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