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很多次的怀疑,但最后却又被自我否定。
完全让她打消这个念头的,是她追问江侵问什么要救她那次。
那次,他亲口说,不要多想。
而现在……
奕舒张了张嘴,低喃:“你之前说,让我不要多想……”
江侵想起那次,眼中暗光流转,最后,只余下一抹可笑:“当时,不过是怕把你吓跑,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现在……”
“忍不了了。”扣在奕舒下巴上的手指轻轻摩挲,江侵的眼底,是有些病态的偏执。
他忍了太久了。
她根本不知道,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靠近别人,他快要疯掉。
那些压在心底的占有,一次比一次强烈,直到现在,再也无法压制。
奕舒对上那双狭长的眼,那双眼睛中有黑色在无声蔓延,有些东西浓郁到让人害怕。
她忍不住浑身都轻颤了一下。
脑袋里乱的要命。
什么都无法思考。
好半天,一片纠结中,秦柔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她清醒几分。
不能早恋的。
秦柔说,不许早恋。
意识到这一点,奕舒整个人变得慌乱起来,无措的挣了挣,脸上出现了抗拒的意味:“江侵,我……”
没等她说完,江侵懂了。
果然,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是他疯了,才会没忍住,跟她讲了这样的话。
好半天,盯着那张脸,和不断轻颤的眼睫,江侵忽然觉得疲惫至极,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
他无力的松开手,别过脸:“算了,你走吧。”
他眼睫垂下去,加之侧脸的伤和白的唇色,整个人透出一股浓烈的失望和孤寂。
奕舒说不出话来。
她轻轻转了转手腕,半晌,离开了病房:“我去喊医生。”
奕舒喊了医生过去,把费用也交了,却始终再没勇气,回到病房。
这个时候她应该留在这里照顾江侵的,可她现在心里很乱,完全没有办法,和他待在同一屋檐之下。
最后,奕舒也只是找了看护,离开医院回学校。
等晚点,杨潇去医院看他,会解决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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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整整一个星期,直到周五,奕舒都再没见过江侵。
江侵一直没来学校。
不知道好了没有。
最后一节课,盯着旁边的空位想了很久,奕舒决定去医院再看看他。
两人以后也总是要见面的,有些话,也许应该说清楚。
下课铃响后,奕舒就径直在校门口打车去了医院。
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病房,里面却已经换了人。
奕舒问过医生,才知道,江侵上午刚刚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