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力气极大,铺天盖地的强硬气息,不由分说把人拖到杂物间,拉开门塞进去。
即鹿被扔到角落里,还没爬起来,眼前一黑,脖子被一条绳子紧紧勒住,上半身受到一道拖拽的力道,艰难从地上坐起来。
恍惚间抬手一摸,脖子上被锁上一条三指宽的皮质枷锁,段从祯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无障碍扶手上,用指纹上锁。
茫然地望着面前拇指粗细的锁链,即鹿猛地反应过来,试图挣脱,却连起身都艰难无比,被锁链拽着,喉咙都在阵阵疼。
段从祯睨着他,轻蔑地笑。
“祁然跟秦羽的事,我早就知道,我也并不在乎。”段从祯轻笑着开口,语气都不屑一顾,带着如针如刺的讥讽,“他出轨,你以为我就很干净吗?”
缓缓蹲下来,抬手掐住即鹿下颌,虎口收紧,知道看见男人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峰,段从祯才满意地勾唇,“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狠狠推开他的脸,段从祯擦了擦手,慢慢站起来,眼神疏离而寡淡,不见丝毫情绪。
“即鹿,难缠的人我见过不少,但从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
衣帽间的大门在面前摔上,隔开了最后一缕阳光,漆黑蓦然笼罩下来。
恍惚刹那,即鹿猛然清醒过来,眼睛大睁,却在黑暗中看不见任何东西。
四周都是漆黑的,沉默而死寂,带着陌生的灰尘气味,即鹿企图伸手把门推开,却现早已紧锁。
“段哥……”
小声喊他,除了自己的回声,没有任何回应,即鹿突然意识到这人是来真的,怔忡一瞬,而后是铺天盖地的恐惧。
手脚并用地爬到角落里把自己缩起来,即鹿脑子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记忆涌入脑海。
死寂黑暗的狭小空间没有一点生气,就好像精神病院的小黑屋。
手臂和脊背上的鞭痕和烙痕仿佛又撕裂开来,丝丝拉拉地隐隐作痛。
脑袋快要炸开一般,即鹿无措地蜷缩着,脑袋靠在手臂上,秉着呼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疯一般往门边爬,不顾脖子上的扯得绷直的锁链,咳嗽着,用力地拍打着紧锁的门。
“……段哥!别把我关在这儿!……求求你……”
第37章段从祯你是什么品种的
空空荡荡的家里,回响着拍打木门的声音,夹杂着锁链碰到一起的哐啷声,骇人又寂寥,带着淡淡的回音。
即鹿坐在地上,甚至都躺不下去,腰背僵硬酸痛,动一下都艰难,耳边偶尔蜂鸣,更多的时候是死一般的寂静。
天亮之后,杂物间才进了一点微光,狭小的,淡淡的,透过遮光窗帘的缝隙渗进来,照在地板上。
灰尘在光束中飘散,即鹿面无表情地靠在墙上,目光失焦,眼神空洞地望着那一抹飞散的尘埃,看着它被卷起,又摔下。
循环往复。
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却能清楚感受到自己体温的流逝。地板是冰的,墙也是冰的,皮肤贴在上面,仅剩的热度被一点点攫取,在无助的绝望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