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闲来无事。
舒杳又煮了一锅玉米牛肉粥。
沉野起床的时候,她已经在布置餐桌。
他走到她身后(),双手圈住她的腰▓()_[((),习惯性地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说话间,带着困意,和淡淡的薄荷香。
“不是说我做就好,怎么又起了?”
舒杳笑着往碗里盛了大半碗:“我在家的时候,我妈从来不让我做家务,也没让我烧过菜,工作之后,几乎每天都是外卖,好不容易有了一道拿手好菜,我想练练手。”
沉野捏了捏她因为拿碗而微微发烫的指尖:“会做一道就够了。”
舒杳笑着推了推他:“吃吧,都快凉了。”
沉野摸了下碗沿,轻啧一声:“太烫了,凉个五分钟。”
“哪有啊。”
舒杳正想伸手摸,腰却被人用双手牢牢掐住,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沉野抱坐在了餐桌上。
双腿被迫打开,沉野的身体挤了进来。
舒杳退无可退,心下了然。
什么不小心把牛奶洒身上了,于是要再洗一遍澡。
结果就是拉着她在浴室里翻来覆去,折腾了快两个小时,以至于那天晚上,舒杳睡梦里,掌心都仿佛是浴室瓷砖上那湿漉漉的冰凉触感。
现在又是粥太烫了,要凉五分钟。
明明是想亲五分钟。
她无语地低声嘟囔:“明明可以直接说想亲,还辛苦你找个借口。”
“可以直接说吗?”沉野得寸进尺地凑到耳朵边,目的坦诚又直接,“那我还想做。”
舒杳怎么会不懂,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她实在不想在床上度过,于是决定这次怎么也不惯着他了。
她把他往后推,利索地跳下了餐桌,假装没听懂:“那行,那晚饭你做。”
“……”沉野悻悻然坐下,拿起勺子,随口问了一句:“晚上有事吗?”
!
舒杳的脸腾的红了!
她又羞又恼:“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沉野像是因为她的话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我说的有没有空,是指带你去个地方,是谁脑子里想不到别的?”
“……”舒杳喝了口牛奶掩饰心虚,“去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舒杳以为他是要带她去约会,但是当车一路往北开去,舒杳在夜色中,渐渐感觉,这条路好像有点眼熟。
她看着外面的路牌回忆片刻,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跨年的时候去游乐园的路?
舒杳惊讶地看向沉野:“我们要去游乐园吗?”
沉野:“嗯。”
“不是跨年才……”舒杳愣了愣,明白过来他的意图。
大概率是因为,那天那个被打断的吻。
她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地和他商量:“要不别去了吧……就是一个传说,肯定不准的。”
()前面恰是红灯,沉野将车缓缓停下,侧身看向她,了然于心:“你在害怕?”
“我……”舒杳无声叹了口气,“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事不过三,我感觉游乐园好像跟我犯冲。”
“事不过三?”
“第一次,高三毕业的时候恬恬说等我生日去,然后你就揍了周北川,出国了。第二次,我本来想在游乐园和你告白,结果就遇到了山寨店老板围堵。第三次,好不容易去了,你哥就……”
沉野笑着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拿起手机点开微信,两秒后,手机里突然传出了奶奶稍显变调的歌声:
“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把我伤得遍体凌伤……”
舒杳一时失语:“你偷偷录音这件事,奶奶知道吗?”
沉野理所当然地把手机收了回去:“你不说她就不知道。”
舒杳:“……”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说,之前遇到的这些糟心事,和游乐园无关,即便不决定去游乐园,它们要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舒杳妥协了,但还是凝神静气,在心里默默把“唯物主义”四个字默念了三遍。
或许是跨年过了,也或许是天实在太冷,这一晚排摩天轮的队伍,短了很多。
俩人没一会儿就轮到了。
本来应该是坐摩天轮欣赏一下夜景,顺道接个吻,但现在却仿佛变成了,专门为接吻而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