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不死心道:“以太守大人和你沈家话事人的手段,你认为我弄个假货,能糊弄过去。”
“假的,就是假的。他们不知道,我就知道是假的。”沈青青坚持道。
“胡搅蛮缠。”
“才不是。你这人如此奸诈,一遇见好东西,怎么可能舍得拱手让人,一定会拼命捏在自己手里的。而且这可是藏宝图啊,相传有大半个国库呢。你看见小岚姐长得漂亮,嗯,觉得是个好东西,捏在了手里。我不也一样,被你养在了院子。”
“。。。。。。”
这样也行,叶山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半晌,两人才回过神来。
还好,这只是沈青青的误打误撞,还真是野路子打死老师傅啊,一下子正中红心。
“回房睡觉了。”程岚起身离开。
叶山也面无表情的起身。
“喂,很闷啊,你们陪我聊会天啊。”沈青青起身拦住两人道。
“聊什么?你把天都聊死了。睡觉。”
沈武行急冲冲的进了书房,对摆放在书桌上的画卷却兴致缺缺。
能在沈家三代几百人中成为话事人,他又岂是无能之辈。
当王付之吩咐他守护藏图时,只一瞬间,便想通了所有关窍。
你王太守钻研了三天三夜,让给自己看不过是搅浑水罢了,倘若不是怕惹来非议,他恨不得让这画卷一批人一批人看下去。
说是秘密,告诉另一人,本质不过是想让他公开罢了。
搅浑的水,任何人一沾上,就干净不了。
都不干净了,也就是都干净了。
以前农村人所说的脏水不脏东西,就是这个理。
任何东西,第一手的永远是最宝贵的。
一手宝,二手材,三手四手就是废渣了。
藏图第一手获得者却是叶山那小子,所以叶山永远比藏图重要。
一想到叶山,他眼神一凝,对这小县令的了解,沈家可比他王太守深太多了。
叶山那小子岂是甘心拱手让人之辈。
只是看样子,生性多疑的王付之却对这小子相当信任,怪哉。
尽管他感情上对这画兴致不大,可起码毕竟是藏宝图原作,还是有相当价值的。结合沈家在沐尤墓葬上花费的十几年功夫,说不准还有惊喜。
他收敛心神,在画卷中,从雁门关开始看起,度很慢。
他时而皱眉,时而展眉,时而踱步思索。
沈家在关外的舆图,可以说比朝廷兵部的都详尽,他也是看得最有所得。
以他对关外地形的认知,这幅图画原本的真实性是极高的,可现在却不尽然,毕竟过了至少两道手了。
就像是跟了几个男人的女人,硬要说自己没生过孩子,还是处女。
就两个字“扯淡”。
将所有画卷所画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推算着大概的方位,只是草海茫茫,能推断个大致方位就算不错了。
梳理完线索后,动手研磨,将藏图的两处小地方做了微小的改动。
瘪了瘪嘴,仿佛什么事都过。人性使然,基本操作而已。
五月的天,下午和夜晚还是比较热的。
由于沈武行在书房的缘故,沈青青不得出门,程岚也就不好丢下她和叶山腻歪,只好陪着解闷。
唉,这大电灯泡。
叶山无趣,索性一人在院子里乘凉。
这时,沈武行就走出了书房,将书房门轻轻关上。
踱着步来到了在院子里乘凉的叶山前,劈头问道:“就为了这几幅破图,你硬将我沈家推到仇敌面,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