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稷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大情愿。
莫诏渊又写:‘其实王上无需名目。’
“无故出兵,或许会引起其他国家的警惕。”魏云稷说。
‘王上有何可惧?’莫诏渊眉梢微挑,看向魏云稷的眼神便带上了戏谑。
魏云稷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孤自是无惧,只是担心。。。。。。孤不想这么快和宁国对上。”
诸国中,如今唯有宁国表露出想要吞并天下的野心。魏云稷不想成为出头鸟,担心自己会引来宁国的针对。虽然魏云稷不怕宁王,但他不想先在和宁国的战斗中消耗过多的国力、甚至被人“渔翁得利”。
莫诏渊和魏云稷相处了五年之久,对魏云稷已经颇为了解,自然也看出了魏云稷的担心。他又是一笑:‘齐国远胜宁国。’
言下之意是魏云稷完全没必要瞎几把乱想。
“丞相就如此笃定?”魏云稷忍不住质疑,“还是说,丞相是想要报仇?”
魏云稷这话原本也是脱口而出、没有细想,但话一出口,便不由得觉得有些可能。
齐国和宁国对上,若是齐国能胜,自然就报了朗国的灭国之仇。他盯着莫诏渊,不愿意放过对方任何神色变化,哪怕只是细微的变化。
莫诏渊刚开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魏云稷说的是什么。
朗国的亡国之仇。
说实话,尽管用着朗国皇子祁汝砚的身份,但他根本就没有把朗国的仇放在心上。
在这个乱世,小国家总是要被吞并的。即使朗国没有被宁国所灭,莫诏渊为了帮助气运之子成为天下共主,也会让朗国成为齐国的一部分。
‘臣与宁国原本无仇。’莫诏渊一字一顿地写道。
魏云稷不信。
“丞相母国被灭,父母亲人皆因此而死,也失去曾经贵为皇子的尊崇,”魏云稷看着他,“国破家亡,怎么会和宁国没有仇呢?”
‘天下终将一统。’莫诏渊写道。
“若是丞相成为朗国的君王,或也可一统天下。”魏云稷像是在开玩笑,“孤相信以丞相的能力,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这个试探。。。。。。真是太有了。
莫诏渊实在没想到,魏云稷身上的天真竟然还没有完全洗去。
朗国已灭,魏云稷所言的一切根本就是不可能生的——无论祁汝砚是否想过以朗国君王之身一统天下,如今也绝不会承认。所以魏云稷的这个试探,根本称不上试探。
他忍不住笑了:‘臣意之所钟,唯王上一人。’
抬头,便看见魏云稷脸上明晃晃的惊讶。莫诏渊甚至还从魏云稷眼中窥见了些许动容,这让他唇角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