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忽然没有心情和他说话了,他这一问是什么意思呢?嬿央不知道,只话罢便往里走了。
她说完就走,祁长晏却还站在原地,站于原地时,望了望她越走越远的身影,但此时他还没有察觉到她心情不佳,是晚膳之后,她整个下午的举动全部
串联在一起,才隐隐发觉不对劲。
眉心凝了凝,祁长晏沉思,因为不大明白她突如其来的细微变化。
一想,直接回屋找她。
但他在屋里没有见到人,环视左右,屋里空荡荡。
“环枝。”祁长晏喊道。
环枝快步而来,“是,二爷。”
“夫人呢。”
“回二爷,夫人说瓶子里的花蔫了,去园子里重新剪几朵来。”
“嗯。”祁长晏点头。
……
嬿央拿着花回来时,是两刻钟后了。因为除了剪花,她还顺带走走散了散步,一圈走下来,心里之前莫名的郁气已经好了许多,再见祁长晏,也不会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所以进门一见他,顺口说了句,“怎么站在门口?”
祁长晏只说:“碰巧。”
嬿央点点头,她路过他进去,把瓶子里蔫了的花放一边。随后又把怀中六枝或是骨朵或是盛开的花放进去。放好后把瓶子置于原位,嬿央去一边沐手。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她到此时还没意识到屋里有些太安静了。
是沐过手后转身找环枝拿帕子,才发觉屋里只剩了她和祁长晏,环枝几个不知何时被祁长晏遣出去了。
屋里实在空荡,嬿央问:“怎么把环枝她们叫出去了?”
祁长晏眼睛望着她,未发一言。
只忽而向她走来。
但嬿央未看到他走向她的身影,在他走来的前一刻,她到一边的架子上去拿帕子了。
不过嬿央未瞧见他向她走来,他的步子她倒是听见了的,只是也未觉有什么特殊,仍旧是拿架子上的帕子。
拿起的那一刻,手臂才收回来,却觉手肘往后一抵时抵到了一处阻碍,这道阻碍明显是她身后现在有人,且这个人在她的手肘碰上他时,她肩膀处同时也沉了,是被男人挪了肩,她的身形侧了过去。
嬿央在这一切中并不惊讶,他停于她身后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会儿只抬眸,但眸光还未彻底抬起,已经听到他问:“下午是因的什么和我在暗中闹脾气?”
嬿央的眸光顿在半空,旋即几乎是掩饰一样,迅速一句没有,可这声没有里连要她自己信服也难,又怎让此时已经笃定她下午那会儿心情不佳的祁长晏信呢。
嬿央一句之后,后知后觉也知道。目光里五味陈杂,她选择笑闹过去,“哪来的闹脾气?”
当时充其量也只是没什么心情面对他,是以只顾着儿女们。闹脾气?谈不上的。
又笑眼觑他,哼声,“不和你说话便是闹脾气了?你倒是会乱说。”
“那你成日忙着,我是不是也该以为你哪天其实是在和我置气?”
祁长晏一时未语,因为曾经在九稽时,最初有段日子的忙活,其中确实有些置气的成分在。
当时两人才渐行渐远越处越冰冷。
“真未生气?”
“生什么气
呢?()”嬿央轻笑。
笑了,湿漉漉的手掌碰上他的脸,刹那,祁长晏的脸上湿了,嬿央是故意的,湿了他的脸,又把他额也弄湿了,随后一笑远离了他。
祁长晏哪里会让她就这么走了,刚刚她动手笑闹湿了他的脸时,之前沉静的心思便已没法无动于衷。上前近了她,嬿央马上快走几步,但快走不了,男人一步上前,手臂收到她腰上。
嬿央走不了了,于是回眸笑斥他,手掌伸了,手里的水珠似又要弄到他脸上去,祁长晏未躲。
嬿央弯眼:怎的不躲??()_[(()”
祁长晏扬了眼神。
但随后却是问:“终于开心了?”
嬿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