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托腮旁观的郑凌浩被他们的亲密互动酸到了,暗叹了声:“羡慕!”
待唐雨杺转了回去,他才凑到周鹤耳边,小声问:“鹤哥,跟我说句实话,你俩是不是早就好上了?”
周鹤没搭理他,拧开瓶盖喝水。
郑凌浩见他不接招,半开玩笑道:“你要不承认,我可真上了啊。”
周鹤动作一顿,移开瓶口侧头看他。
被水润湿的唇勾起,情绪不明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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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值日是按座位号排的,单日,平均每两桌一轮。
放学铃响,负责排值日表的班委循例站在讲台前,依次报了一下今天值日表上划出的名。
“唐雨杺、苏荷、周鹤、郑凌浩,点到名的这几位同学今天轮值,辛苦留下来打扫一下教室。”
原本收拾了书包准备走的唐雨杺被突然点了名,这才记起轮到自己值日的事。重把书包放回了课桌上,回过身的时候郑凌浩已经抱着四把扫帚折回来了。
教室里的同学很快就走得差不多了,留了轮值的四人一人分了一把扫帚,去各自负责的小组清理地上的垃圾。
郑凌浩话多,满教室里尽是他东拉西扯的说话声。
唐雨杺动作很快地把椅子翻抬到课桌上,偶尔搭句话,弯腰清扫掉落在地上的小纸团。
正埋头热火朝天地收拾,她抬起的目光一滞,定格在了不远处似是用尖利物刻下不少字的桌面上。
那张课桌上具体刻了什么内容,看不太清。
唐雨杺走近了些,低下身,仔细辨别桌面上的字。拥挤的字缝里,隐约能辨认出一个“恨”。
她不由心下一惊,直起身时膝盖磕到了桌腿,桌子颠簸间从桌肚里滑出了一个本子。
落到地上的本子被摔翻开了,摊开的纸页上标注了日期,像是日记。
唐雨杺把手里的扫帚暂搁在一边,蹲下身捡地上的日记本。虽知道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好,但好奇心作祟,还是忍不住往本子上瞄了几眼。
“我很怕做梦。
梦里没有强。奸犯。
梦里全是笑我活该、骂我不知羞耻的嘴脸。
可我更怕醒着。
回应是错,逃避也是错。
我现在怎么都是错。
就连多喘一口气,都好像是错的。”
强。奸犯?
唐雨杺隐约想到了点什么,一把合上了手里的本子,确认封面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