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道:&1dquo;主子说,你的话太多,似乎也想去暗里历练一番时日。”
少年闻言一怔。
他才将七星配去暗,这就轮到他了?还真是报应不爽!今日他只不过编排了师兄一番,虽然中间也存在一些不实之言,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惦记上了。几月不见,师兄果然没有半分变化。他想要从师兄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这辈子是无望了。
虽然已经知晓最终结果,但他仍然试图挣扎,问道:&1dquo;你确定不是你想报复我处罚了你兄弟?”
&1dquo;质疑主子,依罪论处。”
黑衣男子的冷眸不曾缓下半分,冰冷的声音不留一丝情面向他砸来。
&1dquo;看来真是师兄的主意了。”少年哀嚎,淡然入画的形象瞬间不复存在,精致的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倏地,他眼里亮起一盏光亮,问他:&1dquo;师兄可有说何时让我过去?”
&1dquo;未。”
&1dquo;待我将他的伤医好后再过去。”他立即下了结论。
黑衣男子不再管房中沾沾自喜的少年,他只负责传达主子的命令,其他的不归他管。他身形一闪,消失在房内。
少年来回踱步,故作深沉地思索道:&1dquo;我可得仔细琢磨个药方,让师兄的伤慢慢好才可。”
——
竹沥替容砚换好药,给他换上中衣,扶着他坐起,边给他喂药边小声嘀咕道:&1dquo;如今空青卧伤在床,七星也不在,倒成了我来伺候你了。”
容砚咽完药汁,淡淡地说道:&1dquo;你若不愿,也可换阿遂过来。”
竹沥一愣,他若不是为了让师兄改变让他去暗的想法,他早就让阿遂过来候着了。
&1dquo;师兄,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少年堆上笑脸,笑得讨好。
&1dquo;假。”容砚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伪装。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攸宁呢?我好像有几日不曾见过她了。”容砚问道。
他心里一个咯噔,脸上的笑容僵了几分,他难道要告诉师兄,他几句话把人给吓走了?
他要是如实相告,估计这段时日待在暗别想出来了。
少年的眼眸快滴溜溜地转着,心中却是不停地在思索对策。容砚见此便知还有些他不知晓的事情,眼角不由凉了几分,漫不经心地问道:&1dquo;她那日找你说了何事?”
&1dquo;问&he11ip;&he11ip;问了师兄婚约之事?”少年说得支支吾吾。
&1dquo;哦?你如何回应的?”容砚挑眉。
这话问得虽是漫不经心,但竹沥莫名地就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他咽了咽嗓子,道:&1dquo;不&he11ip;&he11ip;不知。”
&1dquo;不知么?”
容砚脸上依然是那副淡漠谪仙的模样,但竹沥与他相处多年何其敏感,瞬间就察觉到了周身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他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离得床榻远了些。
果然,容砚眼角的寒凉更甚,声音更是冷了好几度,&1dquo;我看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竟连我何时有了婚约这等事都能知晓得如此巨细。”
&1dquo;那不也是经过师兄你允许的。”竹沥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余光瞥到床上男子微冷的脸色,他心虚地又后退了几步,瞬间换上笑脸,道:&1dquo;多亏师兄教导有方。”
&1dquo;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意味深长的语气让少年不禁抖了三抖。少年越退越后,一条腿微抬即将迈向身后的门槛,只听得对面的男子淡淡出声:&1dquo;过来。”
那条腿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就那么不尴不尬地立在了空中。
&1dquo;要我请?”
&1dquo;嘿嘿。”少年收回腿,讪讪一笑,&1dquo;你这不还伤着,哪能让师兄你请,我自己过来就是。”
话落,他一溜烟地跑到了床前。
&1dquo;说罢,你还与她讲了何事?”
以他对绥晩那个小姑娘的了解,婚约之事还不至于刺激得她十天半月不出现,必定是阿沥后来又同她说了一些不得体的事。
&1dquo;师兄&he11ip;&he11ip;”少年笑眯眯地讨好他。
&1dquo;自己承认还是我让三七来问?”
竹沥想到三七那张冻死人的冷脸,蓦地打了个寒颤,若是让三七来问,估计连刑具都会给他用上。三七和七星等人不同,只同师兄的命令唯是瞻,可不会在乎他的死活。
&1dquo;别别别,我说还不行。我就同她讲了你五年前大败百名高手的伟绩。”少年似乎已经豁了出去,不怕死地大声说道。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1dquo;还有呢?”容砚的脸色毫无变化,淡淡开口。
&1dquo;还有&he11ip;&he11ip;你是为了救一个女子独闯悬云巅&he11ip;&he11ip;”少年越说越心虚,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
容砚彻底冷了脸色,薄唇轻吐:&1dquo;竹沥!”
&1dquo;我没有说绝命崖也没有泄露你的身份。”他小声念叨完,瞥见容砚面无表情的神色,他立即抱头蹲下,哆嗦着开口,&1dquo;师兄,我错了。”
蹲着的少年突然就感觉背后寒风阵阵,他不由得抱紧了脑袋,就怕师兄一个失手把他给咔嚓了。虽然师兄此刻打不过自己,但不代表他就不会让三七来动手。毕竟师兄伤的是背,而不是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