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女帝自顾的坐到一边看书,蚁王示意枭亚普夫拿下一种棋类说明。
普夫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就连两人针锋现对的时候都没有半点动作,但对于女帝的感官,他一向是复杂的。
先,纤细敏感的他是最能够理解女帝的耀眼的。和王一样,他也认为只有这样的存在才配得上独一无二的王。
但女帝拥有过于强烈的自我认知,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拥有和王相同等级的帝王魄力。而这份认知还恰好和王的价值观相悖。所谓王不见王,没有比这更好的诠释。
讽刺的是,正是这份毫不妥协的争锋相对,更是构成了在蚂蚁眼里脱于人类的价值。
所以,执迷于一心称霸天下的那个王的普夫,就这样在对其存在的无比满意和畏惧着王被其影响的折磨中,整日惶惶不能自已。
蚁王看完规则之后,普夫带着棋士进来。
一个瘦弱的,衣着朴素甚至邋遢的盲眼女孩。
哦?
小麦的出现反应最大的并不是蚁王和普夫,而是女帝。
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必定是棋艺类行业拥有一定造诣和地位的人。
但是这个女孩,明明是顶级的棋士,却外表这么寒酸邋遢,自身盲眼的生活不便,完全可以在功成名就之后的金钱地位中得到补足。
看这孩子怯懦的样子,恐怕最大的可能是——如今的成功根本没有改变她的生活现状。那么这就出现一个显而易见的阻碍者了。
只有家人,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剥削自己的家人。
那么长期生活在备受冷落和苛刻的环境中,她所获取的成就就尤为重要。说不定是她的生存支柱也不一定。
而且眼盲——
女帝意味深长的一笑,据说眼睛看不见的人,心灵就会格外透彻。
本来兴致缺缺的她也不看书了,而是围在两人边上看他们下棋。
和室内的一派和平详宁不同,城堡外的某个地方,气氛可是剑拔弩张。
永远也不要指望任性的人能够安静的呆在那里。
说的就是西索这样的人。
签订暂时的和平协议的时候,西索立刻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骗了。
说什么会至少留一个给他玩,都是骗人的。
baby酱比想象中的更自律,更精明,不但自己没有好处绝不出手,甚至限制他的狩猎行动。
如果猎人协会的人交涉过后,最终结果是和平共处的话,那他这次可就算白来一场了。
所以说之前那些漂亮话全部都是用来稳住他的说辞,baby酱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他忍耐得多难受。
深觉自己受到伤害的西索当晚就要求女帝做出相应的补偿,不如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那啥——咳!
被女帝一巴掌拍出去之后,一直悻悻的处于但方面冷战状态。见女帝不但满不在乎,还整天对那只蚂蚁王格外好奇的样子。
变态不满了,这种任性的家伙不满的结果往往要别人来承受。城堡里的蚂蚁们就倒霉了。
飞坦?玛奇?
得了吧,他们巴不得这家伙搞出点事来惹女帝讨厌,更何况强盗的天性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没有煽风点火那是太讨厌西索不想与之为伍了,还指望他们做些什么?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一直都忍耐你是因为王和那位大人的协定,你还真以为可以仗着顾虑为所欲为?”尤匹指着一地的死尸愤怒到。
这些都是实力不俗的师团长,虽然曾经出走过,蚁王和三位护卫军也并不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但哪能由区区一个人类肆意屠杀。
这已经是种族的自尊问题了。
“所-以-说!”西索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扑克上的鲜血,看着尤匹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会倾泻出岩浆。
“小野兽你要是一开始就迎战,而不是为了无聊的顾忌躲躲藏藏的话,就不用看到这么多同伴——哦不,同类惨死了!”
“你个杂种!!”
几乎是从牙齿了嚼碎了的话语,尤匹终于忍无可忍,红色的手臂开始恐怖的耸动,一阵令人头皮麻的变化后,手臂赫然变成六条,并且是一种异样的长度和形状。
“哦~~~,这才好,不能让人愉悦的野兽根本没资格存在。撒,履行你的职责吧!”西索眼见几天下来的挑衅终于成功,一朝目的实现高兴得不能自己。
“呵呵!”
“尤匹,别去,你忘了王的交代了吗?”一直用圆监视着整个王宫方圆的尼飞比特赶来了。
但显然在失去理智的尤匹面前,劝说和警告已经失效。
“宰了这家伙之后,我会向王请罪的!”
说着和早已等待不及的西索战到一起。
尼飞比特想要阻止,却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两人阻止。
“你们也想消遣一番?”比特冷冷到“还是说,想迁就同伴的战斗欲?在你们头领禁止的情况下。”
“同伴?别用那么恶心的称呼把我们和那个变态归为一类。”飞坦冷笑嘲讽。
“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汉库克不想多出事端,我们也不会多事的。”玛奇面无表情到“我们不过是希望这家伙真的被打死而已。”
“自己找死不用任何人负责,如果是你的同伴弄死他,我们一定缄口不言,如果是那蠢货杀了你的同伴,那么你可以趁他疲惫后报仇。怎么样?划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