桫椤又对那王妃安慰了一番,便和花齐生收了工。
出来后,便问花齐生,&1dquo;吴大哥有没有跟你说过,这小公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1dquo;自然说过。这是死了人后第一件要问的,就是个受王爷喜爱,备受呵护的富家子弟,脾气很好,对下人也不错。”
桫椤道:&1dquo;这都是谁告诉他的?”
花齐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道:&1dquo;哎哟,这话多半是碧君告诉他的,他再随便问了问下人,老吴在梁王府行走,多半被人盯着,又不好过问太深,更何况,谁也不会疑到这上面来。”
吴颍庵没过许久便出来与他们二人汇合。
吴颍庵叹道:&1dquo;王夫人说,那日她向王爷举报徐夫人和我有私情,是王妃的人透露的消息。”
王夫人知道王妃是杀死儿子的凶手后,恨极了她,细细盘问了那日通风报信的人,竟现是王妃指使的。她对徐碧君心怀愧疚,认为自己先是误会她杀人,后又污蔑她跟吴颍庵有私情,在王爷面前道了歉。
徐碧君在王爷那里哭诉,虽与吴颍庵曾有过婚约,也是陈年旧事,绝没有私下见过吴颍庵。
吴颍庵叹道:&1dquo;险些连累了她。”
桫椤闻言,狠狠瞪着他说道:&1dquo;吴大哥,你清醒点。徐碧君这么楚楚可怜的,可是在撒谎,她明明就见过你。王妃如何知道这件事的着实蹊跷,这件事瞒地这么紧,依我看,梁王府上上下下可能知道此事的,只有徐碧君也未可知。你总对那徐碧君心怀愧意,王妃就不可怜吗?”
吴颍庵被她一喝,如雷灌顶,忽然现了最大的疑点。
第十九章梁王妃4
吴颍庵对桫椤说道:&1dquo;徐夫人毕竟温柔和顺,我想不透她把与我相见的事说与别人有什么好处,但这般糊涂地算在王妃身上,岂不是冤枉了好人。如果王妃被人陷害,那这个人,一定与徐夫人的关系极为亲密。”
花齐生扇子柄戳了戳额头,欲言又止地拍了拍吴颍庵的肩膀。
桫椤强忍住打人的冲动,都到这个时候了,吴颍庵都不愿疑到徐碧君身上,不曾想过,王妃有可能是被这个温柔和顺的徐夫人陷害的。
这个时候,徐碧君的丫鬟珊儿跑了出来,对着吴颍庵喊道:&1dquo;吴大人请留步,我们夫人有话说。”
吴颍庵对珊儿点头笑笑,&1dquo;有什么话?”
桫椤小声对花齐生说道:&1dquo;看到了吗,都把王妃冤枉死了还不知道避嫌,不是坏就是蠢。”
珊儿说道:&1dquo;难得吴大人对我们这些奴才也这么和善。徐夫人说了,多谢吴大人尽心破案,还了我们夫人公道,以后,吴大人多多照拂。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夫人去做的,夫人义不容辞。”
桫椤心道,这案子还没完,徐碧君就撇清了关系,吴颍庵一应答,以后还怎么查,忙接话道:&1dquo;回去告诉你们家夫人,就说心意我们少卿大人领了,他如今还为连累你们夫人内疚不堪,以后再被人寻着话柄,岂不是更添罪,让你们夫人多多保重身体,给梁王生个小公爷或是小郡主才是正经。”
吴颍庵听她说的有理,便顺着意思,辞别了梁王府。
回到大理寺,桫椤将在狱中与王妃的交谈尽数说与了吴颍庵听,也不急着辩驳什么,等着吴颍庵开口。
吴颍庵对花齐生道:&1dquo;别带太多人,莫要惊动了梁王,你去查一查那小公爷,生前到底是个什么人。”
然后嘴角抽o搐地看着桫椤。他这一笑着实不怎么自然。
吴颍庵虽然是个文官,但也许是掌管狱讼的关系,平素里甚是威严,他的长相按照道理来说,是温雅俊俏的,但不同于花齐生那种王孙公子的富贵气,也不同于连城的凌厉肃杀气,而是一种江湖人的侠气,眉目间透着襟怀豁达。
就是这样一个心胸开阔,受人敬仰的少卿,忽然用一种令人尴尬的硬挤出的笑容面对着桫椤。
桫椤实在看不下去了,跟吴颍庵说道:&1dquo;花相公去查小公爷,吴大人这眼神,莫非是想去查我师兄?”
吴颍庵就着这个梯子不住点头:&1dquo;我随你同去。把连城从徐问凝手中救出来。”
桫椤想了想,对他嘱咐道:&1dquo;你只远远跟着,我师兄若看见你,怕是什么话也不愿同我说了。”
陶陶在徐府家宅上空盘旋。
桫椤回到这个她最熟悉的,也是令她每日噩梦缠身的地方,对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无比熟悉。
她是皇城司出身,飞梁走壁的腿上功夫,比吴颍庵要强一些,吴颍庵伏在屋檐之上观看宅中动静。
搜遍了可能的地方,也不见连城的踪影,桫椤心中甚是忐忑,便跑回吴颍庵身边,对他说道:&1dquo;没找到人,怕是被徐问凝关起来了。此刻就算你去找徐鸿对峙,他不承认,也没有半点办法。更何况,扣留师兄这件事,依我看就是徐问凝自己的注意。这丫头,对我师兄有情,却每每出手伤害,真是令人不解。”
吴颍庵说道:&1dquo;徐问凝从小争强傲慢,徐鸿又是那样一个人,他女儿的性子越歪了,就算喜欢一个人,也未必能好好对待。”
桫椤挨在他身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吴颍庵只觉心中一软,宽慰她道:&1dquo;怎么,你是心疼你师兄,还是感慨徐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