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却还是忧心忡忡的。
义父所办之事可还顺利?何时能过来与她团聚?苓央公主她们也快到京城了吧!可别再出什么篓子,影响大肃与渠鞮两族的关系。
正思忖着,她的嗅觉倏然被一股清甜的气味吊了起来。
原来眼前是个糕点铺子,陈列的各式各样的糕点令人充满了食欲。
他一定喜欢这里。
不由得,她冒出这个念头。
晃了下神,她忙甩甩头,要将那人的身影从脑海中赶出去。
看店的女子中,有人现了她的驻足不前,热情地招呼她进去。
稍往里走,竟看到墙边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籍。
店员请她坐下,“姑娘,不妨选一本书,再尝尝我们的招牌兰花糕吧。”
阮葶嫣欣然同意,在店员下去准备的空当,随意挑了个话本。
她本对此类书没什么兴,只是为了打时间、占据思绪,免得胡思乱想罢了。
“老板,您来啦。”
“辛苦了,我调了个方子,稍后你们去试试。”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阮葶嫣的注意,她只觉得被唤作“老板”的女声有些熟悉。
抬眼一瞧,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惊。
“是你!”
异口同声惹得她们咯咯笑起来。
阮葶嫣喜道:“郎姑娘,我万万没想到,能在锦官碰到你!”
这家店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郎青霓!
郎青霓将店提前打烊,打了店员离开,只招待阮葶嫣一人。
“王妃……”
阮葶嫣摇摇头,“我早已不是王妃了,我如今叫‘白阿念’。”……
阮葶嫣摇摇头,“我早已不是王妃了,我如今叫‘白阿念’。”
要思念的人太多,要惦念的事也太多,只是一个“白”字,却一下将所有都化成烟云,被风一吹,连丁点痕迹也留不住。
郎青霓聪慧过人,很是识,改口道:“白姑娘,你打算常住锦官吗?那……京城的人,该怎么办?”
阮葶嫣故作坚定地道,“京城的一切,都忘了吧。”
话虽这么说,但父母之仇,岂可轻易忘却?她只是怕自己冒然行动会拖了空损的后腿,才甘愿当个“摆饰花瓶”罢了。
“对了,郎姑娘。”她换了个话题,“你们不是在儒关吗?怎么会来锦官的?”
郎青霓迟疑地回答:“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与祖父、父亲他们汇合后,护送我们的人的确说目的地是儒关的。可路过泾谷时,马车突然掉转了方向,朝着西边来了。后来我们就在此地安了家,我还开了间糕点铺。”
“好奇怪啊。”阮葶嫣喃喃。
“是很奇怪。”郎青霓深有同感,“起初,我以为是长公主暗中相助。可后来我觉,并非如此。爷爷脱狱一事,轰动朝野,但爷爷的去向,知晓的人却少之又少,而少数者当中,应该包括着甘起岩。我们一直留在锦官,久久不到儒关,按理说甘家人定会起疑,可直到今日,也未见一个儒关的士兵。”
阮葶嫣眸光一闪,“你的意思是——”
“甘起岩根本不知道我们会去儒关,而瑱王在救下我爷爷后,故意说要送我家人去儒关,只是为了激长公主!”
阮葶嫣叹道:“也许不是仅为了‘激’她,他只想给她一个警告,自己已经看穿她的心思,让她死心罢了。”
郎青霓不解,“死什么心?”
阮葶嫣打了个哈哈,“没什么,我也是乱猜的。对了,你有没有联系过长公主?”
郎青霓失落地摇摇头,“没有,我担心会走漏风声,给我爷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性子本就接近,先前是因为身份和误会的缘故,没怎么说过话,如今她们暂且算是“清闲之人”,聊着聊着便觉得彼此志相投。
告别糕点铺时,已经月出的时刻了。
锦官算得上富庶,灯火日夜不绝,街上亦车水马龙。画舫酒楼,勾栏瓦肆,处处都是歌姬动人的歌声。
但阮葶嫣毕竟孤身一人,还是要谨慎为好,便不再留恋一时的热闹,回了她临时租住的小屋中。
可刚一推门,她的心头便下意识冒出两个字“糟糕”。
返身而逃,却还是晚了一步,她的肩头已然架起了一柄利刃。
“百里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刺痛着阮葶嫣的耳膜,她焦躁地皱起了眉,然后慢慢转过身。
可一见持剑的人,头脑乍然变成了空白一片。请记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