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夜手中的匕悲歌却不是等闲。它是莱茵大6位面的光明圣物,曾受过光明女神的祝福,成为远古刺客刺杀亡灵之王的神器,最后供奉于光明神殿中。
“我又得用这把匕,总让人有种不愉快的回忆。”他啧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皱眉。“我好歹是一个刺客,为什么送我光明圣物?好罢,看在它比较好用的份上……”
悲歌似乎不满他的嫌弃,在被挥动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光辉更盛,似是要证明自己的有用。
身负羽翼的刺客手中握着一束光,移动的度让人无法捕捉,深入敌阵之中,仿佛入无人之境。而他手中短匕光明所及之处,黑暗生物便会被灼烧殆尽。
叶之问仰头望天,只觉他视野所及的画面太过荒谬绝伦。
将夜,他强的太逆天了吧?
他只见天空中光芒的残影连成一片,像是细密的金色大网,将天穹之下的黑暗全数杀戮干净。而那只是残影,只是那身负羽翼的男人攻击经过的轨迹而已。他仿佛在天空中起舞的恶魔,所过之处皆下起一场黑色的血雨,血族的残尸接连不断地掉在白骨之上,转瞬之间竟然累积成了尸山血海。
恐怖至极!这个男人,是绝不能为敌的存在。
叶之问暗暗攥着七星剑,只觉得一阵后怕。他的瞳孔锁住那天空中的闪光,将夜已然清光了接近一半的血族蝙蝠,逼近了天空中的公爵。
公爵早已不复镇定,他指挥着血蝙护住他的身躯和来路,自己向着更高的地方退去,可这是徒劳。以将夜之能,将其全数清完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只觉寒意浸透全身,不顾形象地质问道:“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将夜对他的挣扎和呼告更是不屑一顾,他的身法越从容而冷酷,高天之上连绵的血雨几乎能将任何看着这一幕的人浇透。
叶之问仰着头,只觉湿润的血迹滴在了他的脸上,他抬袖拭去。而他明黄色的道袍上面,亦然溅上了黑色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又隐没在湿润的地表。
他正在愣,却见天边御剑飞来数十个身穿道袍的修士,向他而来。
对方遥遥拱手:“叶道友,容道友,我等是燕京驻地的修士,前来相助!”
叶之问闻言回应道:“来者可是王隐前辈与驻地道友?”
他本以为增援来了,刚想松一口气,但是定睛一看,对方身上道袍隐约有些破损,眼中隐有通红血色。
“不对!你们不是增援!”叶之问惊怒道:“你们是被血族控制的傀儡!”
“答对了。”为的道士约莫五十岁,须斑白,颧骨突出。那确是燕京驻地的负责道士王隐,他捻了捻胡须,桀桀一笑道:“吾等之主吩咐我们,破坏结界,杀死守阵之人。”
玄天结界确是会拦妖魔。
但它,不会拦人类!
叶之问深知如今的容砚只不过勉力支撑,没什么战斗能力,顾君行偏偏又要重塑阵法。现在唯一能够挡住他们的,只有他!
可他不过一人,对方确是数十人,双拳难敌四手,他怎能全数抵挡。
叶之问持剑格开拂尘,又一张定身符贴在胖道士的头上,手中凝出一团火焰,便要将对方灼开。可被血族咬过的道士浑然不知痛觉,在不杀了对方的时候极难阻挡。
年轻的天才到底还是无法对同僚下杀手,可就在这一瞬的犹豫中,为的王隐就在霎时踏过了结界,闯了进去。他像个行尸一般,向着顾君行和容砚的方向抓去,俨然是打算破坏玄天大阵的守阵之人。
容砚用剑支起身体,摇摇晃晃地往顾君行身前一挡,漆黑的眼中是淡淡的执拗。他是真的打算拼了这条命,即使用身体为他挡利刃和术法,也要保证顾君行不被打扰。
“给我住手!”叶之问眉眼间煞气腾腾,一剑刺伤拦着自己的道士的腿,然后剑锋向着王隐刺去,怒斥道:“他也是你能碰的——?”
玄天大阵已然快要修好,脚下阵法自动运转,其实已然不需要顾君行再辅助了。
在容砚用身体挡在他身前时,年轻的教授先生眼眸一颤,继而伸手搭上他的肩膀,霎时间将他推到一边。
容砚一愣,踉跄两步扶住石台,侧身回望。
顾君行漆黑的眼眸仿佛深渊一般,凝视着道士的眼睛,那种接近神性的悲悯和高高在上,仿佛能看透他的魂魄。
王隐眼中的血色忽明忽灭,即使叶之问的剑锋刺到身上也没有任何攻击的欲望,怔怔地呆滞在那里。
顾君行淡淡地扫了攻进结界的众修士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疏离而孤高。
他命令道:“跪下。”
然后,精神被血族控制的修士,真的如他所言,恭敬地跪倒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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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是教授的外挂续费。
越写越想削他们。刺客不潜行,上来就硬刚,法爷被近身了就放群体控制,这还能玩,影响平衡了啊。
系统:这是低级世界线,从至高世界线过来的满级刺客就是横扫啊,何况这还只是个公爵而已,难打的boss在后面呢。
好啦,还有一张就打完了,逼也装完了,顾教授该去联盟转职了。
第13章惊天一刺
安德烈公爵觉得,这是他自初拥以来最倒霉的一天,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