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诀觉得挫败,怨念地把头埋进书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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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清蓉和高灵咋咋呼呼扯着廖敏之的袖子。
“廖敏之,你的手怎么了?”
廖敏之的左手手背微肿,他肤色冷白,连血管都清晰可见,一团青紫淤青浮在肌肤上,颜色反差过大,看着触目惊心。
皮肉上还隐约看见指甲的掐痕,飘着红花油的辛辣味。
这么漂亮完美的一双手,添了伤痕,也不知道谁下手那么重,都掐青了。
“没事。”廖敏之收回手,把手背藏进袖子里。
“是撞的还是回事?我有药膏,你要涂吗?”曹清蓉问,“等会我去寝室拿,很管用的,抹几天就好。”
“不用,谢谢!”
他神色柔顺平和,毫无半点情绪瑕疵,跟后桌的两位女生说完话,还微微点点头,转身回来,低头翻自己桌上的课本。
贺兰诀趴在桌上,在草稿本上画圈圈。
草稿本上是彩色迹,有随手记下的公式,有漂亮的英语字体,有泄心情的感叹词,有简画,有贴纸,就是廖敏之说的“花里花哨”。
她索性把扔下,抽出了多复印一份的试卷,还有一袋巧克力,送到楼下给唐棠。
唐棠永远都是站在贺兰诀,替姐妹声。
“别管他说什么,至少是惹你不高兴了,就算要挑毛病,语气也婉转一点吧,这人怎么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你真的不打算换座位吗?都这样不对付了,不是说那个曹清蓉跟他相处不错么,你跟曹清蓉换位置,跟高灵坐,我想你们班主任肯定点头。”两人平时消息八卦交流得多,唐棠对她身边的人也能点得出名字来。
贺兰诀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一来可能已经习惯,二来不想主动让渡位置。
没道理她成人之美。
“这学期马上要结束了,下学期再说吧,到时候范姐可能要重调整位置……”
期末期间,连体育课都匆匆结束,改成了主课,大家都忙着复习,考试成绩决定了贺兰诀的压岁钱,也决定了春节阖家气氛,不努力不行啊。
贺兰诀又收到了郑明磊给来的复习资料,说起来,她也有好几个月没有看见郑明磊了,只在光荣榜上看见过他的名字,好像是拿了什么优秀学生奖,全校表扬。
她和廖敏之突然偃旗息鼓,进入了火山休眠期。
不吵架了,明里暗里的小动作也没了,三八线越轨也不管了。
贺兰诀有时候还帮忙递个东西,捡个什么的。
廖敏之理所当然跟她说谢谢,她瞪着他,堵着自己的耳朵。
不想听见谢谢这两个字,总不能叫他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