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探出车窗:“淼淼,我们出去玩,晚上可能晚点回来,你别反锁大门啊。”
“知道了。”
付鲲鹏在后座,笑嘻嘻探出个脑袋:“贺兰诀。”
贺兰诀耷拉着眼睛,没应他。
他下车,递过来一袋东西,直接给了况淼淼:“你俩拿着吃吧。”
“什么呀?”
“我们在游戏厅抓的零食,一大包,你们分一分。”
“谢了。”况淼淼接在手里。
付鲲鹏朝贺兰诀招手:“看你这样,是不是又快考试了?我过几天去庙里,替你拜拜文曲星,保佑你考第一名。”
“封建迷信要不得。”贺兰诀手揣进衣兜里,慢腾腾回他,“我这辈子都考不了第一名。”
“我说第一就第一。那庙在我奶奶家那边,真挺灵的,每个月上香的人挺多,我给你添点香烛,求个如意符回来。”
贺兰诀想起兜里那张二十的纸币,掏出来递给付鲲鹏。
“不用你添,你拿这钱买两支香就成了。”
付鲲鹏眉开眼笑,接过钱:“包在哥身上。”
第24章
廖敏之的话很难听。
那几个词用疏离奇异的音调说出来,听着像讽刺。
贺兰诀绝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但做作业的时候,她会条件反射般想起这件事。
在学校里,有人轻轻松松就独占鳌头,有人挑灯夜读也止步不前,就算是同样的学习状态,成绩也有好坏之分,说不清是天赋差异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贺兰诀念书不算刻苦,但也没有吊儿郎当不当回事,从小到大在郑明磊的参照下,她坦然把自己归类于平凡组。
文理科分班后,她的确在某些学科上感觉到了吃力,尤其是物理,她刷了很多的题,但成绩一直没有大幅度提升。
从学习方法来说,贺兰诀信奉的是题海战术——学校配有与教材同步的解析书和练习册,贺兰诀又买了《黄冈》和《小题狂练》,还配了一套试卷,每本参考书的侧重点不同,至于刷题,有些题型她会,会想着多练一遍巩固,有些题型解不出来,她会记下来,想着多花点时间再来好好研究一下。
可时间远远不够她回头去仔细复盘推敲,每天六门课,她还要玩,要聊天,要看闲书,要吃东西,心思总是分散在各处。
那几张被廖敏之标注过的试卷,被她很是嫌弃地揉成了一团,但最后她还是带着不服气的精神,打开卷子。
一道道题做下来,基本是她觉得“似是而非”、“好像会又好像不会”、“对正确率没把握”的题型和知识点。
这就真的很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