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去看对门孙清家的鸡笼,不会也是去看怎么做吧?
夏芍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予原书中的大佬一点尊重。
这个真的不好评论,怀疑对方的水平吧,容易被打脸。闭眼吹吧,也不是没有打脸的可能。毕竟她家的小鸡才刚长出一点翅膀,还不能住笼子,万一住进去之后翻车了呢?
夏芍转移了话题,“表哥是端午之前就要走吗?”
“嗯。”陈寄北动作顿了下,垂眸,“他说早走早消停。”
看来也是被刘家这摊子事烦得够呛。
夏芍商量陈寄北,“我想趁着表哥还没走,包点粽子给他送去。”
调走之后,陆泽同就要一个人过端午了。刘铁萍这些天正紧着打点关系,也不会想着给他包。
这回陈寄北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很深,“你做主就行。”
你做主就行,就是没意见。要是有意见,他说话就没这么好听了。
前两天夏芍感冒痊愈,想再去坞一坞子鱼,他就问:“今天谁又要跳河?”
说的好像她坞回来那些鱼,他一口没吃似的。
第一天夏芍在家把衣服洗了,快中午了才去买粽叶,接着去粮店买江米。
买完正准备往外走,竟然碰上了李来娣。
李来娣是跟一个长得瘦小的姑娘一起来的,手上还拿着几张卡片,显然也是过来买粮。
见到夏芍,她眉毛一挑,脸上立即露出些似笑非笑,“哟,这不是陆厂长他弟媳妇儿吗?”
说着又一脸懊恼,拍了下嘴,“差点忘了,陆厂长被他小舅子拖累,很快就不是厂长了。”
李宝生就在机械厂工作,陆泽同要走,李家会知道一点不稀奇。
只是陆泽同是想彻底跟刘铁萍断了,主动申请调任的。他工作能力强,以前上面也不是没想过给他挪地方,是刘铁萍闹着要走就把刘大军一起带走,才耽误到现在。
夏芍觉得李来娣不弄清楚就跑来施展阴阳大法有些蠢,没理她。
李来娣却以为她是即将没了靠山心里虚,不敢跟自己争口舌,愈发得意。
“你还不知道吧?你嫁那个陈寄北,在老家是出了名的街溜子。整天打架斗殴不务正业,听说还犯过事,差点进了局子,就你缺心眼,还拿他当个宝了。”
“听说?听谁说的?”夏芍皱了下眉。
自从知道陈寄北是什么人,李来娣就想来看夏芍笑话了,可惜之前契书没拿道手,只能憋着。
如今夏芍婚结了,契书也烧了,想后悔都没地方后悔,她哪还能憋得住,“还用听人说吗?去陆厂长家附近随便找个邻居打听下,谁不知道?不然你以为还能轮到你……”
“我是问进局子这件事,谁说的?”夏芍打断她。
这年代信息不发达,杨巧云就是本省人,她先头死过一个丈夫这件事都没多少人知道。陈寄北老家远在千里之外,这消息却说得有鼻子有眼,哪来的?
夏芍有些怀疑刘铁萍,可刘铁萍老家就是本地的,按理说她也不应该知道。
李来娣显然不知道,“管他谁说的,要是没这事,能传到江城来?”
她一脸痛快,“我就说让你跟那个一婚的,你不干,非嫌人家有孩子,现在怎么样?要是哪天他再闯祸进去了,你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看你怎么活。”
“我听说你跟村南老黄家一胖定了亲,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结婚?”夏芍突然转了话题。
李来娣完全没跟上她的节奏,“我什么时候跟那傻子定亲了?”
黄一胖他爹年轻时家里穷,娶不起媳妇儿,他小姨可怜他,就把自己闺女给了他。表兄妹近亲结婚,生了五个孩子,两个都有问题。这个黄一胖一十多了,还不会自己系鞋带。
夏芍说:“你们走的时候路费不够,李大爷跟黄家定的,还收了人家一百块钱彩礼钱,全村都知道。我走的时候黄家婶子还让我问问你,你今年秋天就该满十八了,怎么还不回去。”
比起李来娣,夏芍说得点名道姓显然更有可信度,李来娣身边那瘦小姑娘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李来娣被气得脸通红,“瞎说!他们说你就信,你没长脑子吗?”
“对啊,你没长脑子吗?”
夏芍突然笑了,笑容又软又乖,李来娣却只看到了她眼底的嘲讽。
“你、你诓我!”李来娣终于反应过来,声都抖了。
夏芍只是笑,“下回再听到你说我男人坏话,我不仅要诓你,还要打你。”
她这句威胁说得绵绵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李来娣气得就要骂人,旁边那瘦小姑娘突然拉了拉她,示意她看夏芍身后。
她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下一秒却整个人卡住。
夏芍随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到来人,也是一愣,“陈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