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兄。”
徐别枝疾步跑过去,只见两人满身血污,但是衣服完好,应当是别人的血。
“表妹,我们按照你说的去6府接人,半路上就碰见另一队人也赶往6府,我们就交了手,他们不敌逃走。
我们换了暗道去6府,接到人回来的时候,又遇到一队人马,出手都是杀招,他们似乎是想要那个女奴的性命。
还好我们带的都是武艺高强之人,最后在城西转了几圈才脱身回来。”
小花说的上气不接下气,两波狠戾的队伍,不知道是不是一队,凶险可想而知。
一个异族女奴,便能引出暗处的人不惜耗费大批暗卫动手,这个女奴,必定是十分重要之人。
“你们没受伤吧?”
二人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迹,“我们这些都是别人的血,侍卫有几个轻伤的,下去诊治了。”
“没受伤就好。”徐别枝松了一口气,如果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女奴折了自己人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小花,你明日去钱庄兑一万两黄金出来,送去万象。”徐别枝现在才想起刚刚赊的账。
李泽川一惊,“一万两黄金!表妹,你是吧万象买下来了吗,就算买下万象,也要不了一万两黄金啊!”
“唔,我买了一个男奴,估计明天就满城皆知了。”徐别枝不甚在意道。
这下李泽川更震惊了,“男奴!表妹,你还未婚嫁,怎可豢养男奴!”
“二表兄,你不要一惊一乍的,难不成我婚嫁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养男奴了?更何况我只是救下他当仆役的,奴籍还没消呢。”徐别枝看着稍微平静下来的李泽川,心想果然表兄好哄,要是在临城,估计要去跪祠堂了。
“那好吧,表妹你注意一点。这上京城的人那张嘴就跟刀子一样,杀人于无形。”
“二表兄放心,我自是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的,我临城徐家的人,何时轮得到她们指指点点。”
李泽川看着徐别枝的表情,心想表妹心性坚定,即使他做了三年大理寺少卿,也是没有这份定性的,还是得再修炼修炼。
只是身为徐家后辈,表妹这番离经叛道,少不得被那些自诩正义之辈口诛伐。
“表妹,那个异族人是怎么回事。”一个异族人差点让他们折损了精英人手,一向波澜不惊的表妹如此耗费心神,这人身份定然不简单。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用。”徐别枝摇了摇头,并不能只通过一个种族一个印记来确定她的身份。
“不知二表兄可查过十六年前舅舅的卷宗?”
徐泽川拍案而起,李墨定之死在将军府实在是太敏感了,他如何没查过呢,那可是他的父亲,他入大理寺就是为了能翻阅卷宗。
那年他才九岁。
自李墨定得到皇帝准许,掌管北部兵权之后,老将军李战飞便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在家里颐养天年。
…。
十七年前,北大越国连连试探,挑起战事。
碧霄国向来重文轻武,朝中可用将领不多,除去定西侯府,便只有李将军府一家。况且定西侯是羽林军出身,对两国交战经验不足。
皇帝可依赖的也只有李将军府,但又防李家打胜仗得民心势大,遂传令不可交战,以防守和讲和为主。
大越将领常律见李墨定一直避而不战,便愈猖狂。只是这北莽城易守难攻,双方久战不决。
常律一计,借雾连之名,邀李墨定于十里亭再决剑意,调虎离山。
李墨定道,战事当前,国事为重,主将不可私自出营。
常律二计,假扮碧霄国士兵,在三国交界处千秋城向西连瑾国边关村落烧杀抢掠,想借刀杀人。
只是北莽城离千秋城实在是远,又正逢连瑾国国师在千秋城演算,现常律的意图,直接派人歼灭了这一队人。和消息一起传到常律手中的,还有连瑾国师的威胁手书。
话说这连瑾国,国土甚小,但异族人众多。
异族人,容貌奇特,孤僻寡言,多擅毒术。国主一脉每一代有一人可测天机,此人入国师府,世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