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然从马背上下来,疾步匆匆的冲到顾念景面前,不管不顾的指责。
顾念景一脸无辜状,摊着手疑惑道:“萧大人您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了顾念景的话,萧景然险些没喘上那口气,接着便更加气愤了,指着马背上的顾念景道:“你以为你更名换姓,我就拿你没法子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是你爹!我”
“哎?哎!萧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儿子就跟不能乱认了!”顾念景满脸的怒气,从马背上跳下来,用手中的马鞭打掉了萧景然的手。
“你是谁爹?你是自己没儿子吗?再说了,你这样的人,怎么跟我爹相提并论?”
人马已经在五十丈开外了,顾念景也不装了,挑着眉恶劣地挑着嘴角,嘲讽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又怎么配与我爹相提并论?!”
萧景然这才察觉不对,此地相对偏僻,他也只带了两个随从。
“把我娘的东西拿来!”还不等萧景然多想,顾念景便一种近乎命令和警告的口吻道。
萧景然惊讶之余,眸中又闪出几分愧疚之色“你、你果然是帧儿”
顾念景嗤笑一声轻蔑道:“嗤~我没功夫跟你多话,东西交出来,别让我对你动粗。萧大人这副身子,恐怕经受不起!”
“逆子!我是你爹!”萧景然目眦欲裂,再度想拿亲情压制顾念景。
顾念景抱着手臂,横眉冷目道:“有证据吗?凭你嘴巴一张一合,便要让我认你做爹?要不要脸?!”
“萧景然你听好了!我爹姓顾,镇北侯顾瑞霖才是我爹!你这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不配!”
顾念景上下打量,将目光落在了萧景然腰间那枚半新不旧的荷包上,眸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了那荷包。
“还给我!”
萧景然飞扑着去夺,可他又哪里是顾念景这年轻力壮的少将军的对手。
顾念景微微侧身,他便扑了个空。
萧景然踉跄着转头,顾念景已经打开了荷包,将那块龙凤玉佩握在了手心,随后又揣入了怀里。
再转身便一步跨上前去,不等萧景然反应,握着衣领一只手将人提起,另一只手上下摸索,终于在他怀里找到了那支银簪。
十多年过去了,依旧如新,看来这人没少擦拭。
萧景然被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闪了腰,拧眉紧咬牙关没沉吟出痛字,眼尾微红倒是有了几分可怜模样。
“帧儿,你已经毁了你娘的那么多东西,如今爹就只剩下这么两件”
“没护得住你娘是爹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帧儿,你不能让爹一点念想也没”
顾念景用帕子仔细擦拭了一遍银簪,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恶狠狠地道:“你后悔怎不见你为她报仇?你后悔怎没下去陪着她?”
“萧景然!你真是令人恶心!”
“若非是你自私自利,我娘也不会死!”
“是你强迫她再次有身孕,才让那贱人嫉妒之余,有了机会对她下手!”
有些事当年的他小想不明白,可如今他也有妻子,有孩子,内宅之事也能明白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