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橘小声哼了一声:“欢迎回家。”
陈昼仁准备好了晚餐,当然,其中只有少部分出自他的手。陈老板精通吃,但于做饭这件事上并不精通,他只是亲亲江晚橘的额头和脸蛋,没有上来就索求或者进一步焦渴,他只是抚摸、触碰着江晚橘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描摹。
他没说自己怎么过来的,江晚橘看得出他眼下淡淡乌青,想必花了不少心神。晚饭后的一切顺理成章,陈昼仁看到江晚橘胳膊上的淤青,皱着眉拉到面前:“怎么弄的?”
江晚橘说:“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
陈昼仁手指触着那片淤青边缘:“不让人省心。”
这样说着,他连夜打了电话,托朋友联系就近相熟的医生,咨询了意见后,翻药箱一一核对着名字找到药膏,给她擦。江晚橘晚上拉他贴贴,被陈昼仁按着肩膀压下去,不容置疑地给她盖好被子。
“疯了?你的胳膊都这样了,”陈昼仁说,“好好睡觉,明天看完医生再说。”
江晚橘依靠着陈昼仁,触碰他喉结,陈昼仁经不住撩拨,警告三次无效,叹口气,忍无可忍,用手帮了她,顺便借用了一下晚橘两只柔软桃子,在不伤害到胳膊的情况下顺利解决。
次日去看医生的时候,两人都神清气爽。
陈昼仁甚至穿了正式的西装衬衫,被江晚橘吐槽“隆重到像是要参加晚宴或者婚礼”,这样说着,她仍旧认认真真地帮陈昼仁打了一个温莎结。
江晚橘的胳膊没有大碍,没有伤害到骨头,只是遭受重击后的毛细血管破裂形成的淤青,医生嘱托回去好好休息,少用胳膊。
江晚橘说:“我早就说过没事了……晚上要不要去酒吧喝一杯?”
陈昼仁恨铁不成钢:“胳膊都这样了,你还想喝酒?老老实实喝奶吧你。”
江晚橘被陈昼仁无情剥夺了喝酒的权利。
一整个下午,两人都泡在小酒馆里,听各种各样的歌手上台唱歌,来了又去。陈昼仁的手机响了两次,他出去接了一会电话,后来直接关机。
异地恋的人,每次见面时候都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永远不分开。好像无论多小的事情,在喜欢的人口中说出来都变得闪闪光。江晚橘感觉好像要将他离开后这段时间每一个细节都讲给对方听,而陈昼仁始终耐心地听着,两人有着聊不完的话,只要两杯水,一碟饼干,他们就能聊到后天的阳光升起来。
小酒馆中的人渐渐多起来,有个金的女性歌手抱着吉他上来,她清了清嗓子,唱了一熟悉的歌,不再是法语,她闭上眼睛,慢慢地唱着。
“eerebothyounghenIfirstsayou……”
(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还很年轻)
Tay1orift的《Lovestory》
江晚橘第一次听这歌的时候是在初中,她停止交谈,转脸看台上的人,那是一个很美丽的金女性,模仿着Tay1or的穿搭,显然是对方的粉丝。
江晚橘转脸,对陈昼仁说:“我和你讲过吗?初中时候,英语老师给我们放了一歌的mv……”
陈昼仁含笑:“你说过,你很喜欢里面的一幕,穿着华丽裙子的女性和男性在城堡宴会厅中相遇。”
江晚橘点头,单手托腮:“周围有那么多人,他们只看到对方,慢慢靠近。”
Tay1or的歌广为人知,几乎前调一出,周围的人就跟着轻声哼唱。侍应生穿梭,为桌上的客人送去他们点的酒,休息了一阵的乐队6续就位,他们为台上抱着吉他的女孩伴奏,节奏也越高昂。
江晚橘转过脸,她拿着装满牛奶的杯子。陈昼仁自己买了一份鲜奶,装满她的杯子,禁止她在酒馆中喝酒。
侍应生端着酒上来,看到桌上的鲜奶盒子,愣了,笑着对陈昼仁说:“老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昼仁摊手,无奈地笑:“请原谅,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妹妹只想偷偷出来玩,我想作为兄长,有必要阻止妹妹喝酒……”
江晚橘瞪了陈昼仁一眼,后者露出那种宽容的神色。或许是dJ调动了某个音节,酒馆中的歌唱声更大了。
江晚橘忍不住跟随着歌词轻轻哼唱。
“……andIasnetthestairnetgyoup1easedono39;tgo……”
(译:我在楼梯中不停地哭泣,祈求你不要离开我)
夜色降临,周围的客人跟随着唱起来,声音并不小,侍应生笑着离开,体贴地为江晚橘送了个小小的水果饮料,挂着一把可可爱爱小洋伞。
站在台上的歌手站起来,她握着话筒,节奏在此刻急促,音浪腾腾,她唱。
“Romeosaveme,I’vebeenfee1ingsoa1one……”
(译:罗密欧,拯救我,我始终沉溺于孤独之中)
Romeosaveme。
江晚橘跟随着唱出声音。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像身边的人一样抬起手。
陈昼仁低头,从随身携带的包中取出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
“……Ikeepaitingforyoubutyounevercome。”
(译:我一直都在等待你,但是你从未到来)
陈昼仁转脸,看到江晚橘的侧脸,她的右臂受了伤,只能举着还剩下半杯牛奶的玻璃杯摇晃。
“Isthisinmyhead。”
(译:在我的脑海之中)
江晚橘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