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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无锋入侵宫门,是我最后一个到密道,这才让密道的大门重新打开,让朗弟弟跑了出去。如果当初死的人是我,哥哥应该,不会像如今这样了吧。”宫远徵眼睛望着远方,眼中盈满了泪水。
兰鸢沉默了,她缓缓开口。
“或许,如果没有你,宫尚角也许会比现在更加沉寂,阴冷,他看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束光,你没有现吗?”
宫远徵抬眸,“真的吗?”眼睛亮晶晶的,差点闪瞎了兰鸢的铝合金狗眼。
兰鸢笑了笑:“真的!”语气真诚。
“不过,远徵弟弟哭起来,真好看!”兰鸢突然像老阿姨一般调笑了起来。
宫远徵脸一红,用手擦干净了泪水,泪水所表现的是人心中的伤痛。
他将伤痛毫无保留的展示给了兰鸢,或许,从一开始,他的伤痛就没有在她眼前隐藏过,那一个个的无眠之夜,那一句一句的诉说。兰鸢当时会是什么感受,她会心疼自己吗?
还是……
宫远徵眼神闪躲的不敢看兰鸢,天色已经黑了,想起今夜是上元夜,本就答应带她出去的,但是却在这里听自己说了这么多。
“走吧,带你出去。”说着,起身,将桌上刚刚随意放的两个药方拿起,突然,手下一顿。
只见两个药房交叠之处,有药材被遮挡,但剩下几个药材的名字加起来,是剧毒。
宫远徵瞳孔震颤,上官浅!
抬眸看向兰鸢,兰鸢一脸担忧:“怎么了?”
“我先去角宫一趟,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便匆匆往角宫跑去。
兰鸢想拦住他,但是,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兰鸢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看着前方已经没影了的宫远徵,兰鸢加快了脚步。
角宫,凉亭内
宫尚角和上官浅在凉亭中用膳。天空中飘着从旧尘山谷中飘过来的花灯,点点暖黄色的光印在水面上,煞是好看。
宫尚角接过上官浅递过来的粥,眼神幽幽,但带着暖意。刚准备入嘴,一个暗器打到碗上,碗应声碎裂。
宫尚角眼神闪过寒芒,手迅的捡起一块瓷片,手腕翻转之间,带着内劲的瓷片便像暗器袭来的位置而去。
只听
“小心!噗~”
宫尚角感到这边,瞳孔微缩,皱眉:“快来人!”
一袭淡蓝色衣衫的女子,衣袂飘飞,缓缓的倒在宫远徵的怀里。
“兰鸢!~~”宫远徵接住兰鸢,看着兰鸢嘴中的鲜血,一时间慌乱了,他不敢用力,怕弄疼她。
兰鸢咽了一口血:“我,我没事,我就说今天眼皮一直在跳,原来,在这里,等着,等着我……”
兰鸢的身子再也撑不住,如同花落一般的缓缓向下滑落,
宫门的侍从快赶来,看到的便是,
那浅蓝的衣衫铺散一地,那少年颤抖着双手,满手都是血,哭的绝望。
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看向上官浅。
“快,准备麻药…”
“执刃大人,云为衫不见了。”
“走……”
今夜,注定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