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没好气的说:“没事别学上官浅说话。”
兰鸢吐了吐舌头:“话说,什么时候带我出宫门呀,我还没出去过呢!”
宫远徵靠近兰鸢,笑容带着邪肆:“你叫我一声远徵哥哥,我就带你出去。”
宫尚角挑了挑眉,喝了一口茶。
兰鸢一把推开宫远徵:“算了,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男人的话不可信,奶狗也不例外。
兰鸢说着便要往门外走。
宫远徵拉住兰鸢:“好了,不叫就不叫,带你去就是,等天色晚一些,现在还有正事。”
“不行,我生气了。”兰鸢开玩笑道。
“那怎么办?你不愿意叫我哥哥,那我叫你姐姐好了,兰姐姐?”宫远徵委屈巴巴的看着兰鸢。
兰鸢的心都要化了,哼,她收回刚刚的话,奶狗还是很可爱的。
“在喊一遍!”
“兰姐姐~”
“哎!远徵弟弟。”
“咳…这还有人呢!”宫尚角咳嗽一声。
“哥哥,今天上元节,你要不要…”宫远徵目光灼灼的看向宫尚角,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宫尚角脸上的表情一变,脸沉了下来:“不了,你带兰姑娘出去吧,带上我的令牌,想买什么记我账上。”
宫远徵还想说什么,兰鸢见气氛不对,将他拖了出去。
宫远徵的笑容有些牵强的看着兰鸢,兰鸢自然知道他想到什么,将他带到一旁坐下。
回头看向房间,宫尚角的脸沉进了黑暗中,那束阳光似乎也照不进他的心。
“远徵弟弟,执刃大人他。”兰鸢有些担忧的看着这两个人。
“走吧,回徵宫,回徵宫我告诉你。”宫远徵回头看着隐在黑暗中的宫尚角,闭了闭眼睛,往徵宫走去。
兰鸢跟了上去:“远徵弟弟,等等我,腿长了不起啊。”
“是你腿太短。”宫远徵声音闷闷的。
兰鸢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掉,如同露珠一般,泪水涟涟。
……
徵宫,天色渐沉,树影婆娑,夜晚的风很急,但吹不来旧城山谷中热闹的风。
药房的暗室中,宫远徵拿出放在匣子中短刃。
“这是?”
“这是哥哥送给我的刀,之前,这是朗弟弟的。”
“停,别说朗弟弟了,再说你又要伤心了。”兰鸢打断他。
宫远徵目光温柔的看着兰鸢:“朗弟弟只得了个刀鞘,他那时还小,哥哥没有把这把短刀给他。”
他顿了顿,又说道
“金复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可能,在哥哥心中,我永远也比不上死去的朗弟弟,但那又怎么样,现在我就是他弟弟,所以我要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兰鸢抬手,拂去宫远徵的泪水,她怎么还不知道,他还是个小哭包。
“不够,如果做的够好,现在哥的脸上,应该每天都挂着笑容。而不是在上元节,还想着朗弟弟。”宫远徵的泪水又一次的划落。
“我和他一起长大,他好像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的脆弱。他告诉过我,人身上的伤容易愈合,但是人心里的伤,是不容易愈合的。朗弟弟的死,是他这一生,都无法愈合的痛。”
“你不用为此自责,这和你没有关系。朗弟弟他要是知道有你陪着执刃大人,他在九泉之下,应该也很开心吧。”兰鸢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陷入悲伤中的人儿,他哭的很漂亮,泪水如珍珠般滴落,划过白皙的脸颊。
“不,当初该死的,应该是我。”宫远徵像是陷入了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