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没说话,定定的看着雪白的脖子上那一道显眼的红痕,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即,转身先走了。
兰鸢被他的操作搞懵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回去了,不饿吗?”少年气呼呼的声音传来。
兰鸢赶紧跟上。
角宫中,宫门这么大动静,上官浅自然是知道了,看着宫远徵和兰鸢回来,目光触及到兰鸢脖颈的红痕:“这是怎么了?宫门进刺客了?”上官浅目露担忧。
宫远徵看到上官浅,本来就无处泄的气,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标:“上官姑娘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好,莫要管旁人的闲事,今天上官姑娘去小厨房做早膳,可是做了一上午?”宫远徵一副看透上官浅的样子。
上官浅微微一笑:“不及徵公子,找兰姑娘找了一上午。”
上官浅是懂得怎么噎人的。
兰鸢说不过宫尚角,她还说不过上官浅吗?
“多谢上官姐姐关心,我不过是不熟悉宫门迷路了,不像上官姐姐,在宫门中来去自如,看来是已经把宫门当做自己的家了,执刃大人可真是好福气。”阴阳大师,钮祜禄。兰鸢上线。
上官浅:“呦,妹妹这是护上了?”
宫远徵不愿意兰鸢和上官浅走的太近,拉着兰鸢就回到兰鸢的厢房。
关上门。
宫远徵看向兰鸢:“以后一个人莫要乱跑了,这次是刚好哥哥在,若是被守卫现,会被射成刺猬的。”宫远徵眸子中带着懊恼,他该知道的,那个地图,兰鸢看不懂。
兰鸢去徵宫找他,都是闻着味去的。
但角宫太大,她走不出来。
(作者:人家不仅走出来了,还走到后山去了。宫远徵:破坏氛围,叉出去。)
兰鸢知道宫远徵是在关心她,小心的哄着:“知道啦,下次你不在,我就乖乖的在房间待着,我誓,不乱跑。而且,我这次跑到后山,也是为了给你偷题目?”
宫远徵一下子就听懂了,有些好笑的弹了一下兰鸢的额头:“偷题目?你以为和江湖上的入学考试一样呢,只要雪重子不说,怎么能让你知道了题目?再说了,我若是想提前知道题目,直接问我哥就好了。”
兰鸢也暗道自己蠢,但还是有点委屈,眼睛不由的湿润了。
宫远徵见兰鸢的状态不对,低头一看,就见兰鸢眼睛红红的,像是个兔子一样,好看的嘴巴撅着,像是能挂油壶。
“好了,不怪你,你的好意我知道了,你别哭。还有,脖子上的伤是谁?雪重子吗?”宫远徵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是一个不认识的少年,在古林。”
“你还跑到古林去了?”宫远徵大惊。
“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哥也不行,知道了吗?”
“嗯!”看着宫远徵认真的目光,兰鸢点了点头。
初春的太阳没有丝毫温度,但是照亮了整个宫门,角宫最高的厢房里。像是整个宫门最温暖的地方。
“你用的什么药,怎么还没好。”
“我也不知道,说是半日就能好,他骗我。”
“用我调配的药,别谁给的药都乱用。”
“知道啦知道啦,远徵弟弟最厉害啦!”
“知道就好…”
角宫大殿里,宫尚角看着眼前丰盛的午餐,“去喊徵公子。”“是!”
目光看向上官浅,上官浅的眸子中带着缱绻。
“今天的菜怎么这么丰盛,你做的?”
“上官姐姐可真厉害,执刃大人可有口福了,我这算是沾了执刃大人的光。”兰鸢最近深谙茶道。
“少说话,多吃点。”宫远徵给兰鸢夹了一块鸡肉
上官浅:“……”
………
似乎,一切都那么平静,一切都那么的安逸,平静的不同寻常,平静到暗藏着杀机。
乍暖还寒的初春,夜,冷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