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帮云姑娘给羽公子带句话的,云姑娘说,身为你的绿玉侍,等她收拾好东西,便来后山陪你试炼。”
兰鸢突然想到云为衫和金繁打斗是为了什么,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宫子羽眸子一亮:“云姑娘要来?她怎么会?”
“她赢了金繁,今夜就过来。”
蓝少年的剑尖一动:“可是,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是请示过了执刃大人,进来给雪重子带句话的。”
兰鸢脑子疯狂运转。
“执刃大人有何吩咐?”雪重子放下了剑,依旧冰冷着一张脸。
“执刃大人说:虽是故人,但请公子莫要徇私。”
兰鸢内心对宫尚角说了一堆抱歉,只能借你一用了。
雪重子将剑收回鞘中:“话已带到,请姑娘离开这里吧。”雪重子淡漠的眸子似乎能洞察人心。
既然人家给了台阶下,兰鸢顺着台阶就滚下去了。
绕了几圈,终于出了后山。有点幽暗恐惧症的兰鸢看到前方的光亮,开心的往外面走去。
一出后山大门,兰鸢就怔住了。
宫远徵站在门口,身后站着一排守卫,他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眼睛微红。眸子中是兰鸢少见的冷然,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复杂。
“远徵,还在等什么?”
宫尚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后还跟着月长老和花长老。
宫远徵闭了闭眼睛:“拿下!”
兰鸢觉得自己今天绝对是水逆,看着守卫马上要押住她,她眼疾手快的往宫远徵那里跑去。
宫远徵被她这动作惊了一下,还不待反应,就感觉带着馨香的女子投入了自己的怀抱。
兰鸢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听我狡辩,不,解释好吗?”
宫远徵扶额:“放手!”
兰鸢哭泣:“我只是迷路了,不用这么大阵仗吧,我受不起!”
宫远徵拉开兰鸢的手:“迷路?你觉得我信吗?或者,你自己信吗?”
他给了她宫门的地图,如果这还能迷路,那他是不是得把她绑在裤腰带上?
宫尚角走了过:“听说,刚刚有人假传我的话,在雪重子面前给我抹黑?”宫尚角眉头一跳,眼神闪过不易察觉的趣味。
兰鸢懵了,这宫门通讯手段也太快了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去监督,监督一下嘛!”
“哦?宫门之人都轮到你监督了?”宫尚角看透一切的目光看着她,让兰鸢觉得自己要被扒光了。
“哥,兰鸢她…”宫远徵看着兰鸢越来越低的头,有点着急的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不值钱的样子,有点无奈:“不管你是不是迷路了,把这两人的毒解了。”
兰鸢看着呼呼大睡的两个守卫,无语:“他们,只是睡着了。”
兰鸢朝着宫远徵眨眨眼睛。
宫远徵不看她,头往那边一扭,表示自己生气了。
其实真的是兰鸢水逆,宫尚角来这里是为了接月长老去议事的,关于宫子羽三域试炼的事情。刚巧,在刚刚他收到了后山雪重子传来的信,信中对他控诉让他措不及防。
一想到宫远徵到处都找不到的兰鸢,他问了一下角宫中的暗卫,知晓兰鸢今早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往后山方向而去,便明白了一切。
兰鸢是宫远徵喜欢的人,虽然宫远徵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为了不让她惹麻烦,他觉得还是得震慑一下的好,但没想到自己弟弟那么不值钱。
况且,今日云为衫来找他,想代替金繁陪宫子羽试炼,他也同意了。
兰鸢进后山,不论有意还是无意,宫尚角觉得她没有恶意。
随着后山的两个守卫被抬走,宫尚角和长老们也浩浩荡荡的走了。看着乌压压的齐走的守卫,兰鸢不理解了,宫尚角那么爱清净的一个人,为什么出门喜欢带这么多人!
待人走完,兰鸢扯了扯宫远徵的衣角:“远徵弟弟,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乱跑了。”
女子带着撒娇的声音传来,宫远徵耳根子肉眼可见的红了,他撇开脸,视线突然看到兰鸢脖子上的红痕,眼神一凛:“是谁干的?”
兰鸢有点懵,什么?
顺着宫远徵的视线,兰鸢又碰了碰脖子:“嘶~没事,我用了药,半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