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喜欢我哥?”
少年出灵魂一问,手中的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上官浅见到少年有所松动,勾唇一笑,她脸上立刻带着少女爱慕的笑容,眼里带着,似乎看到了意中人一般。
兰鸢看向宫尚角,想从宫尚角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是那张冰山的脸上,毫无破绽,甚至没有丝毫动容。
她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在这样的神态下,连未经世事的宫远徵都不经动容,他想到了暗室里的兰鸢,什么时候兰鸢的脸上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又是对谁?想到此,宫远徵眼神变得狠戾。不管是谁,他都想杀了她。
他养大的鸢尾花,凭什么给别人?
宫远徵脑子中的弦突然断开了,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不是吗?
看着宫远徵变化的表情,上官浅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但还是眉目传情的说道:“当然。”
“为什么?”
“因为他值得。”
宫远徵的刀突然放下了,少年桀骜的眼神中带着调笑。
兰鸢戏谑的看向宫尚角,宫尚角看着眼前一脸看戏的女子,有些头疼,他得去打断这糟糕的一幕。
在上官浅不明白为什么宫远徵放下刀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
“你很了解我吗?”
那声音一出,上官浅恍然,想到了那日在女客院落的中兰鸢的话——
“她的目标从来都是宫尚角,不管他是不是执刃。”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一双冷漠到极点的眸子,刀锋般的下颚微微扬起,似居高临下般俯视着众生,眼神中的不屑,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上官浅在那一瞬间慌乱了,回过神的她连忙双腿微微弯曲,侧身行礼,双手状似无意间触到了腰上的那枚玉佩,玉佩不似凡品,在月光下透着莹润的光,有意无意的身子一晃,玉佩轻轻晃动。
玉佩反射的月光晃到了宫尚角的眼上,宫尚角眉头微蹙。
随即转身:“还不出来。”
兰鸢知道是在喊自己,无奈的从暗室出来。看了一眼宫远徵,对他眨了眨眼睛。但宫远徵却并没有对她笑,兰鸢有点奇怪,就见宫远徵率先走出去了。
宫尚角看着耳朵微红的弟弟,目光戏谑。
兰鸢好奇的问宫尚角:“宫二先生,远徵弟弟怎么了?”
宫尚角听到这个称呼眼皮一跳,脸上第一次带着笑意:“无碍,可能是昨夜没睡,身体不舒服。”
上官浅第一次见宫尚角说这么多话,不由侧目看了眼兰鸢。
“天色晚了,正好上官姑娘在这里,兰姑娘边和上官姑娘一起回女客院落吧。”
宫尚角这是下逐客令了,宫远徵不对劲,兰鸢也不好多留,便挽上官浅的手:“上官姐姐,我们走吧,这祛湿的药方,我有,到时候我给你配就好了,用不着找大夫。”
笑话,她在药房待了十几年,看着宫远徵调配各种药方,傻子都学会了好吧,何况她还那么聪明。
眼见两个身影渐行渐远。
宫尚角开口:“人都走远了,出来吧。”
宫远徵从角落走了出来,看着兰鸢离开的方向。
“为何要躲。”
宫远徵眼眶红:“哥,我刚刚,竟然……”
少年慕艾,总是在无意间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宫尚角看着他欲言又止,眸子柔和起来,远徵他,也长大了呢,朗弟弟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