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向兰鸢看过来,眼神有被揭穿的哀怨。
这还让她怎么维持形象?
兰鸢无视她的幽怨,矛头直指“但是,你的任务就真的是执刃了吗?”兰鸢意味不明的看向云为衫。
云为衫:“……”别伤及无辜好吗?
兰鸢一通乱杀之后心情舒畅。
吃下最后一块糕点,兰鸢知道她们可能有自己的“私房”话要说,便拍了拍手:“好了,话说完了,我去给远徵弟弟送糕点了。”
上官浅看向空空如也的托盘,那不是带给她们吃的吗?
看向云为衫,她从云为衫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无奈。
看着小厨房新出锅的糕点,兰鸢全都打包了起来,还盛了一碗粥,提着食盒便往药房而去。
宫远徵正在研究百草萃,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冷冽的眼神朝门口而来。见到是兰鸢,蓦然变得柔和:“你怎么来了,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兰鸢走进药房:“这药房我待了十几年,闻着味都能找来。”
“喽,怕你饿着,给你送早饭来了。”
兰鸢将食盒放到桌子上,将糕点和粥拿出来。
宫远徵看着还冒着热气的粥,有些怔愣,他,有多久,没吃过热腾腾的早饭了。自从父亲母亲死后,再也没人关心过他有没有吃早膳,会不会饿。后来有了哥哥,但哥哥每日只食一餐,自然不会想到这些。
“快吃呀,一会凉了。”兰鸢催促道。
宫远徵洗了一下手,边坐到案桌旁,拿起粥,喝了起来。
粥的味道不似宫门的厨子,宫远徵疑惑道:“这个时间,宫门的厨子还没起床吧,这是你做的。”
“对呀,好喝吧,比你熬的汤药如何?”兰鸢调侃道。
宫远徵红了脸:“好喝。”便埋头喝起来。
兰鸢走到他刚刚研究的草药旁:“你刚刚在做什么?很棘手吗?”手上拿着一颗百草萃,嗅了嗅。
宫远徵喝下最后一口粥,站起身:“没有,就是…”
宫远徵将百草萃拿到手里:“百草萃虽然在宫门外千金难求,但是在宫门内却是宫门直系的日常用药,所以药房常备的百草萃数量巨大,如果说百草萃有问题,一颗两颗是查不出来的,但是这些百草萃,现在混入了一个不确定因素。”宫远徵皱了皱眉头,刚要接着说下去。
就听见由远及近的交谈声,声音一听就是宫子羽的,他脸色一变,神情恹恹。
“他怎么来了?”
兰鸢见宫远徵说一半停下来了,又说了一句莫名的话,刚要奇怪,就听到宫子羽的声音。
“唉,是宫子羽。”兰鸢表示,她需要惊讶一下,压压惊。
宫远徵瞥了兰鸢一眼:“有什么好稀奇的,他又不是什么珍稀草药之类的。”
宫子羽见到宫远徵手上拿着药瓶。
“徵公子在医馆,做什么?”宫子羽生看到宫远徵在医馆,疑惑的走进来。
站在一旁的贾管事看见来人后,恭敬行礼:“羽公子。”之前他一不是少主,二不是宫主,而且不守规矩,肆意纨绔,自然不会有人朝他认真的行礼。
但现在不同了,羽宫掌管整个宫门守卫,要是在宫斗类型的姻缘簿里,宫子羽现在相当于皇宫中御林军统领一般的存在。
宫远徵眉毛一动,对他的问题当做没听到,随手将把那瓶药放好,没有搭理。
金繁见他如此态度,开口:“徵公子,羽公子身为羽宫宫主,如今在调查老执刃之死,请公子配合。”
闻言,宫远徵冷冷的目光斜来:“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绿玉侍卫也敢什么对我说话了?”
宫子羽见不得宫远徵这么说金繁,仰起头,故意道:“金繁,徵公子素来不守规矩惯了,如果徵公子不配合调查看来只能禀了长老院,让执刃大人好好管管。他不是最听他哥哥的话吗?”语气带着恶劣。
宫远徵垂在身侧的细长手指捏了捏,似厌恶又似忍耐,这人居然拿宫尚角压他!但想到尚角哥哥刚当上执刃,事务缠身,他不能给他添麻烦,沉默片刻,他还是不得不低了头,喊了一声:“子羽哥哥说的什么话,有什么事,问便是。”
宫子羽一本正经地回复:“远徵弟弟不必客气,那我便打扰了。”
宫子羽这时才有些意外的看向兰鸢:“兰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今日女客院落的早膳很丰富,我想着远徵弟弟也没吃,便给他送来了。”兰鸢笑着说道。
“哦?多大的人了,还要姐姐送饭呢!不对,也有可能是嫂嫂~”执刃选亲在即,宫子羽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