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和宋延年道,“可以的。”
转头对宋四丰解释,“十三周岁以下的孩子,只要家里同意,自个儿又一心向学的,都可以来我们义塾。”
待问题都得到回答后,宋四丰带着宋延年和老先生以及褚管家挥手道别,这才抬脚走出了褚家义塾大门。
临走时,宋延年抬头看了写着褚家义塾的匾额,此时上面也是盈盈一层青光。
不禁若有所思,对于这些青光,他心生亲近。
如果说这青光是因为进学引的天地浩然之气,那身为读书人的子文又为何如此轻易被水鬼附身?
而且子文如今已经去了青城书院,倘若书院都有这样的青光,子文又是如何进去?
宋延年疑惑,难道真的如张婆说的那样,子文并不是邪恶鬼物,一切只是自己看错了眼?
最后,宋延年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边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缘故在。
想到这,他连忙催促宋四丰,“爹,走走走,我们买书去。”
宋四丰却牵着宋延年找了个树荫下的大石头坐下,将卷饼从怀中取出。
“不急不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放了大半天的卷饼边缘已经有些硬,宋延年一口饼就着一口水,才将小半块饼吃下了肚。
“算了算了,不吃了。”宋四丰心疼的看着儿子,收回了他手上的饼,“先垫下肚子,有力气走路就好,一会儿爹带你去镇上吃小馄饨。”
听到小馄饨,宋延年立马想起它那皮薄馅大的可爱模样,到时再浇点香油,撒上葱花。
贼香!
可耻的吞了吞口水,没再废话,拉上他爹就往镇子方向走去。
宋四丰是万分不想再走河滩旁的那段路。
奈何这是进镇的必经之路,只能捏着鼻子步履匆忙,恨不得是一口气直奔镇上。
好在,路上祭拜的人此刻都已经回去了,河滩边只余几堆燃烧后的灰烬,为方才在这伤心的未亡人留下些许痕迹。
“先去书肆。”到了镇上,宋延年摸了摸肚子,表示还不饿,还是精神食粮比较重要。
路上遇到岔道,拖着他爹的手就要往西南方向走去。“我知道在哪。”
宋四丰惊奇,“你还知道路?”
宋延年点头,理所当然道,“清早时,从张铭哥家出来,我们不是经过一个方方正正的房子嘛,上面又是钟又是鼓的,旁边的肯定就是钟鼓街了。”
宋四丰无言,说得有那么点道理,“还是问一下人吧,万一不是,不就走错了?”
“是啦是啦。”宋延年拖着他爹,穿过几条胡同弄子,就来到了他说的又是钟又是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