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声声恼:“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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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声声和魏哲枫说话的那段时间,薛沐洋正跟朋友在包厢里喝酒。
他的朋友真要说起来其实不算多,除了他经纪人沈鹤,他乐队的那几个成员,剩下的就是霍宸和蔚燃了,姑且还可以再算上霍美梨。
今天大家给他践行,除了乐队主唱季霖没到场,其余众人悉数到场,就连跟他老长时间没聚过的蔚燃都来了,薛沐洋还挺荣幸,给蔚燃倒酒:“你不是忙着谈恋爱没功夫理兄弟们吗?今儿个怎么又来了?来也不把嫂子带来,捂那么严实,怕兄弟们打嫂子主意啊?”
坐蔚燃旁边的霍宸一个劲儿地给薛沐洋使眼色,薛沐洋这才现蔚燃状态不大对劲,心情颓丧的样儿,眼下也有没睡好的乌青,他一愣:“怎么了这是?”
坐边上玩手机的霍美梨悠哉悠哉地开了口:“蔚燃几个月前就跟那女的分了。”
薛沐洋还以为多大事呢,对蔚燃说:“分了就分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当渣男,还没习惯啊?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忏悔自己对姑娘犯下的过错,还是说。。。。。。”薛沐洋嘿嘿笑起来,“还是说这回是你让人家给踹了?”
“滚你妈的。”蔚燃掀起眼皮子瞥了薛沐洋一眼,“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吃兴奋剂了?”
霍宸帮蔚燃跟众人解释:“最近蔚燃父亲在背后给他下绊子,想要搞寰宇,蔚燃这两个月一直在处理这件事。”
霍美梨接腔:“就没见过这样做父亲的,竟然阴自己亲生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蔚燃父亲简直比老虎还恶毒。”
薛沐洋闻言端着酒杯坐来蔚燃身边,企图开导他:“俗话说得好,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你也不用太伤心,反正你爸从小到大都把你当仇人,会搞寰宇也在意料之中。”
蔚燃“操”了一声,没见过这么安慰人的,安慰得他简直想上去踹薛沐洋两脚。不过想着薛沐洋后天就要滚去美国了,他也就没跟他计较。毕竟他现在心里最烦的根本就不是蔚东海搞寰宇的事,他最烦的是自己对蒋声声的喜欢好像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再喜欢一些。
他被蔚东海绊了差不多有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疲于应对公司的事,根本没时间去找蒋声声。按理说两个人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接触,他对蒋声声的喜欢应该要被逐渐泯灭在忙碌的工作节奏中才对,他每天想起蒋声声的次数应该越来越少,直至最后完全不再想起她。这才是正常的情况。
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他现自己的大脑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自动想起蒋声声,有时候甚至开着会脑海里就突然蹦出蒋声声来,展到后来连梦里都是她,他就像是魔怔了。
这种现象真要解释起来,蔚燃倾向于是他自己出现了“戒断反应”。由于他前面一年多跟蒋声声太过形影不离如胶似漆,所以突然跟蒋声声断掉联系就引起了他的适应性反跳,导致他觉得自己愈地离不开蒋声声。
这是一种心理假象,蔚燃想,可能再过段日子就好了。
他看向薛沐洋:“你一个乐队打鼓的,突然跑去美国学什么声乐?准备跟季霖抢主唱的位置?”
薛沐洋经纪人沈鹤抢先一步开了口:“他要是有这份事业心倒好了。”
蔚燃随意接话道:“那你去美国干嘛去的?”
薛沐洋喝了口酒,风骚地笑了笑:“泡妞去。”
霍美梨说:“去泡美国妞?”
薛沐洋摆摆手:“不好那口。”他朝着蔚燃挤眉弄眼,“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女孩儿?我一年多以前在kTV遇见的那个,我的梦中情人白月光。”
蔚燃闲散道:“那个春梦小姐?”
薛沐洋没管蔚燃对蒋声声的称呼,说:“我两个多月前遇见她了。你们不知道,我跟她的重逢有多么浪漫唯美,就跟上天注定一样。你们真的无法想象我当时的心情,瞬间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觉得就是她了。”
“屁。”霍美梨说,“你就是馋人家身子,见色起意。”
薛沐洋不赞同霍美梨的说法:“这叫一见钟情、二见倾心。”
霍宸笑了笑:“你这次去美国就是为了春梦小姐?”
薛沐洋点点头:“我想追她,但又怕吓着她,所以就编了个理由,说我看中了她的天赋,想签她当歌手,这次美国之行名义上就是陪她去国外接受专门的声乐训练,实际上当然是创造我俩独处的机会。”
蔚燃啧啧出声:“禽兽。”
“说起禽兽,我可没她前男友禽兽。”薛沐洋义愤填膺,“你们是没看到,她前男友简直不是人,分手后还对她纠缠不休,甚至为了求复合殴打她的家人,把她家人活生生打进了医院,你们说是不是禽兽?”
蔚燃喝了口酒:“那确实禽兽。”
薛沐洋叹了口气:“可怜了我那白月光,竟然摊上这么一前男友,作孽呦。”
蔚燃轻嗤:“少来。这不正好方便你趁虚而入么?”
薛沐洋摸了摸下巴:“这倒也是。她只要把她的禽兽前男友跟我这么一对比,就知道我有多值得托付终生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全靠同行衬托。蔚燃,你说,这次美国之行,我能不能顺利把我白月光追到手?”
蔚燃不走心地敷衍道:“能啊,一个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一个风度翩翩的大明星,有眼睛的都知道该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