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切切地品尝,而不是像过去一年多那样在梦里虚浮地感受她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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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多月里,蒋声声再也没见过蔚燃,不知道他是被事情拖住了没时间来她家楼下蹲她,还是因为那晚之后对她瞬间失去了兴,反正没再来打扰她。
可蒋声声的生活却也不算完全清净,因为薛沐洋成了她家的常客,他就跟爱上了她的厨艺一般,几乎每天都跑来蹭饭,说蹭饭不合适,因为薛沐洋硬是给她塞了伙食费,起初是给她转账,她不肯收,接着他就干脆给她买起东西,小到零食蔬菜肉类,大到家用电器,用这种方式来“回报”她的饭食招待。
相处久了,蒋声声现薛沐洋这个人其实不像她原先以为的那样谦和有礼温柔体贴,比起这些形容词,另有一些词汇形容起薛沐洋来无疑更为合适,比如厚脸皮、自来熟、热情、风骚、幼稚、任性、爱撒娇。有时候还喜欢耍赖。
她现在终于理解薛沐洋当初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环球影城了,因为比起一个成熟的大人,薛沐洋更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儿。
他就像是一朵被家世、才貌、一帆风顺的成长经历所滋养的娇花,习惯于被万人宠爱,也擅长于怎么“教”别人宠爱他。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蒋声声现,从刚开始认识时她被动接受薛沐洋的帮助,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展成她开始包容薛沐洋的任性,时不时会因为他的撒娇而作出妥协的地步了。
等她意识到这个转变时,她已经连续给薛沐洋做了差不多快两个月的饭,答应了把自己签给薛沐洋当歌手,甚至同意跟薛沐洋一起出国接受声乐训练。
当薛沐洋把航班信息给蒋声声的那天晚上,她看着微信消息陷入沉思,魏哲枫正在房间收拾行李,明天就是他正式开启大学生活的日子。
蒋声声去魏哲枫房间找他,看他正把衣服一件件叠起来放进行李箱,她坐在他床尾,说:“刚薛沐洋把机票都订好了,后天下午的飞机。”
魏哲枫知道这件事,说:“去了美国后少吃点,那里的东西容易胖。好好学习唱歌技巧,期待你的第一单曲,以后我也是明星的亲戚了。”
虽然知道拉弓没有回头箭,但蒋声声这时候却打起了退堂鼓:“我有点后悔怎么办?这件事我还没跟我爸妈说,唱歌毕竟只是兴爱好,要是以后真把唱歌当事业,我怕自己做不好。也怕生活轨迹生改变,我还是喜欢安逸一点的生活。”
魏哲枫安慰她:“担心那么多干什么。沐洋哥不是答应过你,不会让你的生活轨迹生太大的变化吗?签约的时候合同里写得也很清楚,你只需要参与录歌就行,不会违背你的意志给你接广告接综艺接商演。而且那份合同我仔细看了,人沐洋哥对你是真好,还特地给你留了违约的余地,你要是真想毁约,违约金没多少,姑姑姑父出得起。”
蒋声声于心有愧:“薛沐洋人真的太好了,我挺害怕自己辜负他的期待,害他受损失。”
魏哲枫:“他确实很够意思,惜才惜到这个地步也是难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什么金主,不惜一掷千金专门给你搞个公司来帮你实现你的唱歌梦想一样。甜甜,你能遇到这样的伯乐,是你的福气。”
蒋声声点点头:“没想到薛沐洋竟然这么看重我的声音,说实话,我至今都有些不敢相信。”
魏哲枫呲啦一声拉上行李箱拉链,他把行李箱竖起来放去一边,说:“这事真的说出来都没人信,一个高人气大明星,为了签你当他旗下的歌手,不仅连续两个月啥事没干天天跑来吃你做的饭,还对你那厨艺水平一顿猛夸。他经纪人也是真宠他,这都不管。四个字,有钱任性。”
正好薛沐洋给蒋声声微信,她低头回复了几句,魏哲枫走到她旁边坐下,揽住她的肩:“姐,之前怕你难过,所以一直没问你,你跟你那前男友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我听你们的对话,明明是他甩你,上次他怎么又吃醋吃成那德行?这段时间又再也没出现过,到底闹哪样啊?”
提到蔚燃,蒋声声心里又开始闷。这事别说魏哲枫了,蒋声声自己都搞不清楚,她无法向魏哲枫解释蔚燃的那套逻辑:因为没那么喜欢她所以要跟她分手,又因为还有那么一点喜欢她所以不准她跟其他男人好。
反正这么无理取闹自私霸道的言论蒋声声是说不出口,她摇摇头,说:“我不想提他。”
魏哲枫小心翼翼地询问:“所以你是真不喜欢奚源哥?”
“不喜欢。”蒋声声认真道,“所以你别老开我跟奚源的玩笑,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魏哲枫没说话,过了会儿又问她:“你跟沐洋哥去美国接受声乐训练的事,你跟奚源哥说了吗?”
蒋声声:“没说。薛沐洋不是明星吗,他身份多少敏感,我不想到处说他的事,怕给他带来麻烦。”
魏哲枫叹气:“前有渣前任,后有沐洋哥,看来奚源哥是没什么希望喽。”
蒋声声扭头看他:“你又胡说。”
“我可没胡说。”魏哲枫拍拍蒋声声的肩,“我怀疑奚源哥和沐洋哥都对你有意思,但我没证据。”
蒋声声无奈:“我怀疑你对我有滤镜,证据就是你看谁都觉得他喜欢我。”
魏哲枫耸肩:“可能吧,毕竟我是你拉扯大的,对你有母爱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