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忠道:&1dquo;回三小姐话儿前头到通州了。”
怀清道:&1dquo;今儿晚上咱们就在通州歇了吧,寻个gan净的客栈先住下再说。”忠叔应了一声进了通州县城。
老公爷道:&1dquo;丫头咱们可没有银子,你是打算让人家把你祖父这把老骨头送衙门里去不成。”
怀清道:&1dquo;您老放心,孙女就是再不孝,也不能让人把您老送衙门里去,不就是银子吗,简单,等孙女去赚就有了。”
老公爷半信半疑的看着她:&1dquo;莫非你这丫头要去抢?”
怀清噗嗤一声乐了:&1dquo;爷爷,您瞧我这小身板儿,哪敢gan这种买卖,人家抢我还差不多。”
忽听外头忠叔道:&1dquo;回老公爷,到了。”
怀清推开车门道:&1dquo;忠叔,您这称呼可得改改,您这张口老公爷闭口老公爷的,人家一听还不就露馅儿了吗。”
岳忠愣了愣,这老公爷他叫了半辈子,真不知改什么?
怀清道:&1dquo;您就叫爷爷老爷子就是了。”岳忠点点头。
怀清抬头看了看,两层高的楼,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分外热闹,上头的招牌写着客来投三个字,倒真应景儿。
怀清扶着老公爷下车:&1dquo;爷爷,您瞧这儿可过得去眼?”
老爷子略扫了一眼道:&1dquo;你确定爷爷不会让人送衙门里去?”
怀清笑了:&1dquo;您老放一百二十个心。”
进去要了两间上房,掌柜的一见这明显爷孙俩带着仆人出来,虽说打扮的简单,可那衣裳料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故此,定钱都不要就让到了上房,态度分外客气。
怀清一派坦然,进来先给爷爷叫了几个合口的饭菜,去换了一身男装出来,跟掌柜的道:&1dquo;你们这儿通州可有难治的病症求医无用的?”
掌柜的一愣,继而笑道:&1dquo;这个可多了,不说别人,就是后街许百万家的少爷就是难治的病,三年前赴京会试不第,家来就疯了,一时哭,一时笑,一时睡,一时醒,嘴里胡言乱语,疯的厉害时,举着刀子四处杀人,许家无法只得把他锁在屋里,寻的郎中大夫不知多少了,也没一个见好的,许家曾许诺,若有治好他家少爷的,答谢千两纹银。”
纹银千两,如此高的答谢礼,谁不动心啊,怀清琢磨听症状像是狂症,或许自己可以试试,若是治好了,她跟爷爷的盘缠也就不用愁了,只不过,自己这般冒然登门,恐那许家不信,若是让这掌柜的引见或许可行。
想到此,打量掌柜的一遭道:&1dquo;掌柜的这几日虚火上行,以至有些小症候,我这儿有一味灵药,专治掌柜的症候。”说着从自己药箱子里取出一包药来递给他:&1dquo;这个用开水冲服吃下,能立时见效。”
掌柜的一愣,心说,自己这两日的确犯了牙疼,不想这位眼如此毒,一下就看了出来,俗话说的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两天真给掌柜的折腾的够呛,这一听说这药立时见效,哪还顾得什么真假,叫伙计端了水来,当时就灌了下去。
过了会儿,等怀清几人吃饱了饭,掌柜的忽站起来捂着腮帮子道:&1dquo;唉,真不疼了,姑娘真是神医啊。”
怀清道:&1dquo;不敢称神医,不过略通歧huang之术罢了。”
掌柜的想起刚她问许家的事儿,眼珠子转了转,就明白过来了,心里琢磨,许百万的儿子可是疯了三年,家里都快愁死了,自己若是举荐了这位过去,治不好就算自己多管了一回闲事,若是治好了,那许百万欠了自己这么大个人qíng,这往后能有自己的亏吃吗。
想到此,笑道:&1dquo;后街的许员外家正四处求医,不若在下牵个线,若许公子的病能治好,也算姑娘的功德。”
怀清目的如此,自然不会推脱,客气几句跟着掌柜的去了。
老公爷不放心,让忠叔跟了过去,许员外一听这时候客来投的掌柜引了个大夫来,先觉得不靠谱,后他夫人道:&1dquo;你怎知就不靠谱,万一来的真是个神医,却因咱们怠慢错过了,岂不耽误了我儿一辈子。”
许员外没法儿,只得迎了出来,见是个不及弱冠的年轻人,不免有些恼,掌柜的忙道:&1dquo;许员外别瞧这位先生年轻,医术通神呢,刚随手就治好了我的牙疼,故此这才引见过来。”
牙疼?许员外脸色越不好看。
怀清道:&1dquo;关乎令郎xing命,何不一试,在下虽未瞧令郎之脉,与令郎症候相近的病人,却瞧过几例。”
许员外听了心里一动:&1dquo;先生瞧得那几位病人现今如何?”
怀清道:&1dquo;不敢说尽数痊愈,却也与常人无异。”
许员外心里燃起希望:&1dquo;敢问贵姓高名在,曾在何处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