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济道:&1dquo;你这个法子虽好,可盐帮毕竟是江湖帮派,帮众甚多,且良莠不齐,这么大的权利jiao给盐帮恐不妥。”
怀清道:&1dquo;帮众再多也只有一个帮主,而现任盐帮帮主范江是个极明理之人,在盐帮的威信也不容撼动,只要他肯跟朝廷合作,有盐帮护航的江南盐务,必然能拨乱反正,自然,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私yù,但,这已经是相对简单的法子,哥不如好好想想,不过,前提是,此事要跟皇上详细说明,哥莫忘了,当初江南百官弹劾你的罪名就是跟盐帮勾结。”
怀济点点头:&1dquo;哥再仔细想想。”
说着,看向怀清不禁道:&1dquo;听刘成说,今儿六皇子在门前拦着你了。”
怀清知道她哥担心,摇摇头道:&1dquo;哥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1dquo;
怀济点点头:&1dquo;小妹这儿我倒不担心,只不过六皇子xing子冲动,后头还有他舅舅韩章,只怕他要做出什么事来,到时不好收场。”
怀清眸光有利道:&1dquo;韩章要的不过名利二字,哪会为慕容曦着想,若真是一心为了慕容曦,也不会有前头那些事了,只不过,他自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以瞒天过海,却忘了皇上并非昏君,如今睁只眼闭只眼让他混过去,完全是出于对淑妃娘娘的愧疚心理,可这点儿愧疚心理也不是万灵丹,况且,在江山社稷面前,这些又算什么,韩章若就此罢手再无作为,或许还能落一个全尸,若再出什么幺蛾子,恐没有好下场,至于慕容曦&he11ip;&he11ip;”
说着不禁叹了口气,怀清也不知他要做什么,更不明白,两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有什么意义吗?他所说的不放弃是指什么?难道指的是皇位,怀清所能想的只有这个,若他真有个念头,那就是钻进了死胡同,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其实,怀清巴不得慕容是不当皇上,以前她就说过,自己不是二姑娘,也比不上二姑娘,自己没那么大志向,更没想过有一天母仪天下,她只想当一个悬壶济世的郎中。
可她遇上了慕容是,那个男人为了她,可以说什么都做尽了,自己难道还要守着自己的原则不成。
怀清很清楚,想获得幸福的婚姻,有时候必须要退一步,更何况,慕容是退了何止一两步,自己退一步也应该。
她深知两人以后的路还长,而且风雨必然会少,但她相信,只要他们两心如一,就什么都不用怕,这是她对爱qíng婚姻的理解,相信慕容是也如此,提起他,怀清忽然现,自己有些想他了&he11ip;&he11ip;
☆、第145章
怀清一回来就见忠叔候在门口,大门外停着一辆青帷马车,怀清正纳闷呢,忠叔开口道:&1dquo;老公爷请三小姐上车。”
怀清愣了愣,还是上去了,一上车,马车就跑了起来,怀清瞄了她爷爷一眼,心说,莫非皇上一赐婚,爷爷受了刺激,要不怎么在门口等着自己呢,可瞧爷爷的脸色又不大像。
怀清凑过去低声问:&1dquo;爷爷,咱这是去哪儿?”
老公爷道:&1dquo;我记得你上回劝我多出去走走对吧?”
怀清愕然,指了指外头:&1dquo;爷爷,您不是现在就要去吧。”
老公爷挑挑眉:&1dquo;现在怎么了,出去难道还得挑日子不成。”
&1dquo;可,可是就咱们爷俩是不是有点儿&he11ip;&he11ip;再说,您老人家要走,好歹也得让我准备准备行李吧。”
老公爷指了指旁边的小包袱道:&1dquo;这不让你的丫头收拾好了。”
怀清呆了一会儿:&1dquo;爷爷,您这不是开玩笑吧。”
老公爷哼了一声道:&1dquo;你不常跟我说想做个悬壶济世的郎中吗,爷爷这是成全你,等你嫁给那小子,再想出来恐都难了,而且,我跟你先说好,除了这辆马车,爷爷身上可没戴银子,岳忠也没有,出了京城,咱们就是老百姓,你还是想想晚上咱们爷孙俩吃什么?在哪儿睡?”
虽说怀清觉得祖父以前那么成天在家里闷着对身体不好,可这样兴之所至的胡来,更让人无语,而且,自己的银子也在甘糙身上,怪不得,刚一下车忠叔就让甘糙先进去呢,想来是祖父的授意。
撩开车帘看着城门越来越远,怀清终于相信这是真的,她给爷爷拐出了京城,要悬壶济世,可是怎么也得给她点儿预备时间吧,这么直接就出来了,让她怎么办啊。
马车走了一会儿,怀清终于接受了现实,大略总结了一下目前的境况,祖父不会骗自己,他跟忠叔身上肯定一钱银子都没有,而自己&he11ip;&he11ip;怀清低头看了看,从来都不觉得不戴点饰会是个天大的损失,可今天就是了,如今除了耳朵上若瑶给她的那对翡翠坠子,就头上的簪子值点儿钱,可这两样她都不舍得当。
一个是若瑶的心意,头上这根簪更是慕容是给她的,那天晚上在河边自己睡着了,早上醒过来就现头上多了一支簪,簪子相当别致,是金银两股拧在一起而成,簪头是并蒂的金银花,这份心意最难得,这两件让怀清当哪个都不舍得,故此,只能想别的路。
而自己会的,能凭借糊口的也只有这一身医术,不过这病人从哪儿找啊,难道效仿余隽的祖先摇铃串街。
老公爷异常自在的看着她:&1dquo;如何?丫头可想出来了吗?眼瞅天就黑了,比起住哪儿,爷爷更关心咱爷俩晚上吃什么?”
怀清小心翼翼的道:&1dquo;爷爷,要不咱把马宰了得了。”
老公爷哼一声:&1dquo;出息,爷爷带兵哪会儿,三天没吃东西也没说把自己的战马宰了的,因为在爷爷眼里,那不是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怀清嘿嘿笑道:&1dquo;我跟您老开玩笑的,没了马咱爷俩靠两条腿儿能走多远啊,忠叔,前头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