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兴一口茶险些喷出来,挥挥手道:&1dquo;行了,你们回去吧,接着盯着,再看见什么再来回。”
等两人下去了,姚文财道:&1dquo;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张怀济这小子就是个大大的贪官,不然,这些好东西从哪儿来的。”
6兴也叹道:&1dquo;都说江南的官儿是肥缺,看来南阳那个穷县的官也不差。”
两人直接去找邱显臣回话儿,邱显臣道:&1dquo;果然看真了?”
姚文财道:&1dquo;那两个婆子原是我府上的奴才,如今家里的小子还在跟前使唤呢,自然不敢打谎,再说,恐那样的东西,若没瞧过,也不是她们能编出来的。”
邱显臣一拍桌子yīn沉沉的道:&1dquo;张怀济好大的胆子,这样的贪官还口口声声要肃清贪墨,岂不可笑,明儿把扬州的各位达人都请过来,让他们好好瞧瞧,什么才是贪官儿,也能引以为戒。”
陈皮进来道:&1dquo;姑娘,巡抚府来了信儿,说明儿巡抚大人来咱们府衙,大爷自打来了扬州,隔三差五的就去邱府,可回回扑空,不是巡抚大人忙,就是有要事在身,总之就是不见面,这怎么忽然冒出来了,恐不是好来的。”
怀清眼睛一亮:&1dquo;来了才好,就怕他们不来。”
次日一早,邱显臣带着扬州的大小官员来了府衙,怀济忙迎出去:&1dquo;下官张怀济参见巡抚大人。”
邱显臣呵呵笑了两声道:&1dquo;这些日子公务忙,总不在府里,倒让张大人空跑了几趟,今儿正巧几位大人来了,想起张大人在南阳素有青天之称,是个一心为民的清官,便带着几位大人过来,让他们好好跟张大人学学。”
怀济刚想把他们往大堂里头让,不想6兴却道:&1dquo;我等既来了,要学习张大人如何清廉,自然应当去大人府上一观才是。”后头众人纷纷附和,张怀济无法而,只得引着他们来了后衙花厅之中。
葛连升一听就明白,指定是邱显臣捏着张怀济的短儿了,这才把扬州的官都弄到一起,来张怀济这儿,是想抓个现行,就得把张怀济办了。
葛连升心里也万分好奇,莫非张怀济真是个贪官,若是贪官,皇上怎会把他派到江南来,又怎不收姚文财的好处,难道是误会。
可一进花厅,葛连升这个想头就飞了,那角落里半人高的珊瑚树,案上摆的羊脂玉净瓶,还有桌子上一套金光灿灿的珐琅茶具,随便一件都是宝贝,若说不是贪来的,谁信啊,就凭张怀济的俸禄,一百年也买不起这里的一样儿啊。
邱显臣盯着那棵珊瑚树,目光复杂难辨,心说,自己在江南这么多年,也没到手一见这么值钱的宝贝,张怀济在南阳才待了两年,就弄了这么多好东西,真让他又嫉妒又羡慕,却也恼恨非常,明明是个贪官,却还要盯着清官的名头来治贪官,虚伪,无耻&he11ip;&he11ip;
6兴呵呵yīn笑了两声:&1dquo;张大人这个清官在下今儿可见识了。”
邱显臣脸色一yīn看向怀济:&1dquo;张大人,本官素闻你清廉的官声,想让大家视你为表率,你倒真给本官做脸啊,清官要是都似你这般,我大燕岂不成了暗无天日的朝廷,张怀济,好大的胆子,竟敢贪污受贿,欺上瞒下,可知这是欺君的大罪&he11ip;&he11ip;”
☆、第78章
夏士英目光闪了闪,看向怀济,暗道,莫非万岁爷都给张怀济蒙骗了过去,他其实是个大大的贪官,不,不对,别人如此说还可,自己可是在汝州待过,南阳县当初什么德行,自己可是一清二楚,若张怀济是个贪官,恐怕也没有如今的繁盛的南阳了,那么,这些东西究竟从何而来?莫非邱显臣故意陷害。
若故意陷害,也没说这么大张旗鼓的摆在花厅里的,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蹊跷,而且,自己是知道的张家后宅的事儿,都是张怀济的妹子张怀清掌管着,若是张怀清,那就更不可能了,那丫头的本事夏士英可是领教过,只一听自己的症状,便知自己愁的是升迁之事,这丫头简直就是小人jīng。
别说张怀济没受贿,便真贪了什么东西,以这丫头的jīng明,怎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所以说,这里头的事儿真难说,自己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张怀济道:&1dquo;大人此话怎讲?”
6兴呵呵笑了两声:&1dquo;张大人事到如今,您就别装糊涂了,几位大人可都在跟前看着呢,不说别的,就说您这花厅里的摆设,没个十几万两银子,恐也置办不齐,就凭张大人的俸禄,再过一百年也不成啊。”
怀济这才明白邱显臣的来意,四下看了看颇坦然的道:&1dquo;这些都是舍妹布置的,怀济并不知道来处。”
刚从扬州知府升到按察司的左明芳开口道:&1dquo;令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哪里弄这些东西去,这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恐不是张大人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推脱了的。”
怀济皱了皱眉:&1dquo;怀济从不打谎。”
邱明臣脸色一沉:&1dquo;张怀济,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怎容你推脱,若由着你在扬州为祸一方,本官这个知府岂不愧对圣恩,来人,把这些东西给我搬走,待我奏明圣上,再行落张怀济。”
话音一落就听外头一个清脆的声儿儿道:&1dquo;老朝奉您老这边儿走,东西在里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