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兄弟间的争斗不断,以廉亲王为首的八爷党,朝中势力颇大,不时的搞些小动作,使雍正时时戒备着,久而久之,他都有些神经质了,暗自揣度他,他大概把廉亲王当作了自己最大的敌人和心病,不除之不快,每次看到他恨恨的表情,我都暗自担心许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潜意识中不愿看到,廉亲王悲惨的下场。仅仅一想心中就有些揪心的疼。虽然雍正心里记恨八爷党,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采取欲擒故纵的策略,先后授与他兼管理藩院、上驷院、工部的权力对其子弘旺赐予贝勒衔,一些原属胤禩集团的官员也被提升重用,可算恩宠一时。由此可以看出雍正的心机之深。从雍正二年起,他才为彻底消灭八爷党展开了一系列手段,我对这些本不太关心,可是我受宠的地位却是众人关注的焦点,这一年的重阳前后,承乾宫中来了一位稀客,这日刚早膳不久,宫女进来道:&ldo;十侧福晋在宫外侯见&rdo;我暗暗纳闷,我与他们这一干贵妇平常并无来往,她见我干嘛,想着吩咐:&ldo;就说我身子不爽,容改日在叙家常&rdo;片刻那宫女为难的回道:&ldo;福晋不肯回去,跪在门外,您若不见她就不起来&rdo;叹了一口气叫吧。不一会的功夫进来一位三十多的贵妇,显然是匆忙进宫,形容有些狼狈,进来就跪在地上声泪俱下:&ldo;格格他们都说,您没了过去的记忆,求您也是白求,奴婢不信,您就是忘了所有的事情,可我却牢牢记着您的承诺,您说只要您活着一天,定保爷的性命无虞,如今奴婢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抗旨进宫来求您了,您救救十爷吧&rdo;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暗中猜测,难道我和八爷党过去还有过什么牵连不成,望着她有些熟悉的脸庞,刚要扶起他,雍正急匆匆的进来了,他冷冽的看了一眼阴阴的道:&ldo;朕曾下过严旨,不许命妇来宫中讨饶贵妃,你这是明知故犯的抗旨吗&rdo;王府见他冷戾的表情,暗暗担心,急忙扶起那叫紫鹃的福晋笑道:&ldo;我们妯娌间话话家常,至于有这么严重吗,我说我的人缘怎么如此差了,平日竟没半个亲戚来往,原来是皇上的原因&rdo;拉着紫鹃做到榻边,她显然非常惧怕雍正,不敢抬首,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雍正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ldo;欣儿你别管这些杂事,朕自有这么做的原因。。。。。。。紫鹃一听眼泪唰的落下来,我握握她的手道:&ldo;你不用伤心,虽然我不记得过去的事,可是我答应你,只要我曾经做过的承诺我定会遵守,你先回去吧,皇上不会为难你的&rdo;望着她踌躇的背影,暗自叹气,看来我过去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怎么这么多麻烦,偷眼瞥了瞥他,见他一副狠狠的神色,遂走上前靠在他怀中柔声劝道:&ldo;您何必和弟媳如此较真,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都是些嫡亲的兄弟你也多担待些吧&rdo;他突然推开我阴沉的道:&ldo;什么兄弟,他们何尝把朕看在眼里,事事和朕作对,朝堂上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朕,你不要试图说情,朕和他们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rdo;我心惊的问:&ldo;你打算怎么做&rdo;他沉思的道:&ldo;既然他们逼朕,朕就让他们试试朕的手段&rdo;第二天回过雍正,便去了胤祥府中,首次踏进怡亲王府,这里倒出乎意料的简单质朴,暗自打量,见这里虽然不大却芊巧秀丽,颇有江南园林的气韵,领头的太监恭敬的把我让到一处像书房的屋子便匆匆出去了,因我是便装却拿着宫中的腰牌,他有些好奇,大概不知我是什么来历,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到,大约没有女客来找过他家主子,四下一看,见四壁上俱都是李白的诗句,只在案侧悬挂着一把宝剑,房中的书橱上陈列着满满的书籍,异常的爽利,倒有几分侠客的气度。缓缓踱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翻开,一张纸片飘落下来,我拾起细看,上面紧紧写着一句古诗: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字迹娟秀熟悉,赫然竟和我的一模一样,纸边已有些泛黄,显然是很久以前写的了,却完好的吓人,仔细想了半天,想不起自己曾写过,正发怔间,胤祥推门而入,脸上一副纳闷的表情,待看清是我遂惊喜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