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察互相看看,这有史以来最快解决的恶性杀人案,就这么结束了,犯人袁中华任凭他家财万贯,也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押送去法院受审的时候,他似乎还没有从这个现实中反应过来,“我的儿子呢!叫袁豪来见我!他老爸要进监狱了,他还不快点出来!”
周顶天应了两声,“好好好,等你进去了,里面的人都会管你叫老爸的,你不缺儿子了。”
袁中华不理他在说什么,硬是拼着最后的力气扒着车门不肯进去。在警局呆这一晚上,他好像老了十几岁,满脸沧桑,连走路都是拖拉着腿,“袁豪呢!叫他来见我!”
馒馒看着撕破脸皮躺地上耍赖的袁中华,忽然觉得好讽刺。
“你们这群混蛋东西!李福顺呢?给我滚来啊!”袁中华嗷嗷的喊着,周顶天把他塞进车里,“别叫唤了,已经就剩你一个人了。”
袁中华好像不信他说的,仰头左顾右盼,忽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馒馒,“不听话的儿子,不听话的奴才还有什么用。”他恶狠狠的诅咒,“你们都会得报应的。”
馒馒挑挑眉,“只会依靠别人逞能的老头,还有什么用?丧心病狂的老头,还有什么用?”她走过去,站在周顶天身边。
“得报应的那个,会是你。”见袁中华又要破口大骂,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拍手掌,“对了,你那个康熙印章豇豆红洗是赝品,你不知道吧?”
这一句好像彻底击溃了袁中华的心理防线,就似乎被人告知自己努力了一辈子是目标是个气泡糖的一样,他表情都扭曲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馒馒脸上带点微笑,“这件东西,在甲午战争之时就已经被打碎了,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后人续作的赝品而已。哦,大概值个几千块钱吧。”
看着失魂落魄的袁中华被警车拉走,馒馒觉得心里平静如水。
惩罚一个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叫他看着自己精心奋斗的一切,化为泡影。
“你怎么知道这个是赝品,你对古董还有研究呐?”周顶天一脸崇拜的说。
馒馒笑了笑,“有研究过皮毛而已。”
我不会说,这个东西其实以前是我的吧。
☆、插pter55
觥筹交错的夜晚,明灭的烛火一闪一闪,有打扮精致的宫人提着灯笼走过,广袖宫衣带来幽幽的芬芳。
“这洋人的灯就是不一般,都无须置换灯油。”
“宛如白昼呢,陛下日后夜读也不费眼了。”
几个打扮贵气的男女坐在上,围着一个小小的灯泡说话,有讨巧的太监宫女在一边迎合,哄的几人咯咯直笑。
她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感觉到暖风阵阵,熏香四溢。
这是梦,也是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那群人逃走了!”陈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砰一声撞开她办公室的大门,却见馒馒背对着大门口,冷静的伏在桌前。
“馒?”屋里明明没有别人,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脚步忽然迟缓下来了,声音也放轻。
哎……怎么有点小学生见老师的感觉。
“进来说话。”馒馒招招手,陈迢屁颠屁颠走过去。
“上次我们抓到的那九个野食黑派啊,竟然让他们跑了!这群看守的也太不靠谱了吧。”陈迢扯了凳子坐在她下,馒馒停下手里毛,“你说什么?”
“就今天早上的事情。”陈迢把手机上的小视频给她看,“喏,监控拍到了一部分镜头。”
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太阳只有昏暗的一点光。在黑岩特殊办事处的大楼外面,几道黑影忽然急蹿出,像闪电一样几个跳跃消失在视线里,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野鸟。
“他们袭击了一个送饭的工作人员,用他的身份卡逃了出去。”陈迢摸摸下巴,“这群人可真能忍,一直潜伏到摸清了换班的规则才选择行动,他们直到逃脱,都没有遇到任何保安!”
馒馒挑眉看他,“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
“是啊,一直到换班的巡逻队来到,才现人早都没了。”陈迢撇撇嘴,“要我说啊,这些人就该饿饿他们,不吃苦不掉眼泪。”
她默默吹干宣纸上的水迹,就怕不是他们自己潜伏着要逃,而是有人故意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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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个包子,肉的。”
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区,一个家半旧的包子摊前站了一个人,少年摸出兜里的几枚零钱,小心翼翼换了一个白胖包子回来。
‘呼呼-’他吹了两口,急不可耐的往嘴里塞,旁边几个路人看到了,都捂着嘴小声议论着离开:这是饿了几天了,流浪的吧。
正狼吞虎咽着呢,相里飞白忽然停下动作,他脸上还挂着油星,就那么傻乎乎的抬起了头,口里的肉也来不及嚼一嚼。
“气味……变了……”
他双脚用力一蹬,‘腾-’一下跃上房檐,迅的狂奔着,原本还在笑他的几个路人吃了一惊,“人呢??”
而他们口中的人已经化作一道流星,嗖嗖嗖的穿越街头小巷。
沈挚刚处理完一起抢劫案出来,刚才被情急的劫匪泼了一身汽油,这会浑身都是怪味。他正拿了手帕擦拭脖子呢,忽然嗖的一道影子消逝而过,在肉眼前留下一道黑色虚影,却什么都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