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堆起来的尸体和血汗,他们逐渐掘血族的弱点,找到了银,这也是历史上血族慢慢走向式微的原因。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吸血鬼猎人已经成为比血族还要稀少的存在。
因为他们保守的家族观念,致使后代繁育越来越艰难。每一个猎人都要经过十几二十年的培育,而现在在人世间游走混迹的,又多为半吊子学徒,遇到强大些的血族就没命了。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一个。”馒馒用手摸了摸墙上深深陷进去的银珠,“看那架势,倒像是个大家族子弟。”如果他也是被黑派泄露出的信息吸引来的,那她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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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的时候,睁眼。
每天都习惯了,就算是放假的时候,生物钟也能准时把他叫醒,像永远不会偷懒的打鸣公鸡。
一手抓着牙刷送进口中,沈挚踢踏着拖鞋走到厨房里。
单身男人的厨房,从来没有开过火的灶台和油烟机,干净的锃亮的碗筷摆在橱柜里,倒是有一个喝过的杯子摆在水池里,里头剩了些黄色的酒液。
他灌了口水,仰头出咕噜噜的声音,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有点出神。
昨天有一起酗酒杀人的案子,周顶天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要不去看看吧……
这么想着,沈挚用毛巾擦了擦脸,转身随手从冰箱里抱出半个西瓜,开始放在案板上切,等到那些红彤彤的汁水沾了他一手,他才反应过来。
切给谁吃?
“给我吃啊。”陈迢伸手从她桌子上挑了两袋标着‘草莓’和‘番茄’的血包,插吸管就嘬起来,“你怎么了,没胃口?”
馒馒仰头坐在椅子上,“陈迢,我能搬你家去住几天吗?”
“怎么,交不起水电费啦?我早就说白派的工资太低,领导也太抠门了,不给加工资就算了连住宿也不给补贴了,老子还欠着债呢可养不起你……”
“有吸血鬼猎人找上我了。”
“老子的工资可都是交给老婆大人的……”
“你特么刚才说什么?”陈迢呸一口吐掉嘴里的血包,蹭的跳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馒馒冷静的丢给他一块抹布,“第一,我说有吸血鬼猎人找上我了,目测是个大家族教出来的正统猎人,第二,给我把地擦干净了。”
陈迢声嘶力竭的喊着,“猎人?!特么都死到临头了,你还管我擦不擦地?”
他来回走来走去,紧张的不行,“我早说白派不好当,被血族视为叛徒不说,行踪一暴露,惹上猎人比什么都还得麻烦。”
“这家伙味道怎么样?他杀过多少血族?”
“不好闻。”馒馒沉吟了下,“很多。”大概有几十个?……
“一两个的话,也许是刚出茅庐的猎人……这种人比较好对付。”陈迢摸着下巴想着,看她没什么反应,“不止五个?有十个……二十个?”馒馒依然面无表情。
吸血鬼衡量力量强弱的方式就是气味,血族的嗅觉敏感到,可以轻易判断一个猎人的等级,当然这种力量也会随着猎杀血族的数量越来越多得到提升。
一个百人斩的气味,就足以让一整座城的血族闻风而逃。
“听哥的,快走吧。”陈迢忽然放下了一惯嬉笑的表情,将刚才从她那里顺过来的血包塞了回来,“去黑岩总部搬救兵吧,现在就走!那么多黑派,现在又多了个猎人,你怎么牵制他们!”
馒馒把玩手中的剑柄,“不是还有你吗?”
“我……我不吸血的,我怎么打的过他们啊。”陈迢瓮声瓮气的说,“我……我是走高智商路线的,打打杀杀不适合我。”
这话也就你自己信。馒馒站起来将窗帘拉上,阻隔开外头过晒的日光,“安心吧,那些黑派我能收拾,至于猎人……只要我时刻和人类在一块,他就不敢动手。”
陈迢看她将长剑又挂回墙上,有点难以理解,“你一个人,能这样撑到什么时候,你会累坏的。”
“不会有那个时候的。”她淡淡说。
黑幕席卷的时候,有几道影子穿梭在房梁屋顶上,嗖嗖的飞奔而过,让不小心察觉的人类以为是什么野猫野鸟。
几个打扮奇形怪状的人站在不同位置的楼顶,风一吹,还以为是披着衣服的竹竿。
他们透着红色光芒的眼睛打量她,似乎要把馒馒扒皮抽骨。
“是白派没错。”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然后骤然间所有血族都倏地消失了身影,朝一个方向冲了过来,带起一阵阵咻咻的风声。
“我得手了!”跑的最快的一个血族乐的哈哈笑起来,手指已经朝她脸上抓过去,眼看就要碰到了,忽然‘砰-’的一声巨响。
剩下的人都硬生生刹住了脚,眼看那个刚才还没什么动作的女孩,动作强硬的将一个成年男人身材的血族按在地上。
“混蛋……”他支着下半身挣扎着想爬起来,刚有了一点缝隙,脸上那只手又忽然用力,然后‘砰-’的一声脑袋又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是谁给你们泄露的消息。”馒馒左手慢条斯理抽出身后背着的剑,映照着点惨淡的月色,冷光彻骨。
有一个血族挑衅的动了动手指,“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喂,你那把剑是旧货市场淘来的吗?会不会不小心弄断啊。”他们呼呼哈哈笑起来,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