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挚指了指嫌疑人ab的照片,“刘亮个性风流,在外面胡搞瞎搞的不少,但是都没有说他有家暴的倾向。宋海个性冷淡,既没有老婆也没有女友,这一点上看他的嫌疑还要更大一些。”
“但是目前这两个人的杀人动机都不明,无法根据推论下决断。”
“凶器、证物,这些也统统都没有。”
一时间,众人又沉默下来。眼看指针滴滴答答转过好几圈,周顶天撑着脑袋趴在办公桌上,“老大……困死我了,我就眯一会,你先顶着。”
沈挚瞥了他一眼,说完这句话以后周顶天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剩下的人也大多横七竖八的躺着,孙垂南抱着胳膊坐在对面,一样愁眉不展。
“老沈,你说我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孙垂南说。
沈挚抽空又剥了颗糖塞嘴里,“是不是觉得这两个都不像凶手?”
“没错!”
“因为我看也不像。”
从清晨洒进院子里的第一缕光线开始,所有人都慢慢的开始复苏,这一个压抑的黑色世界逐渐消失,像潮水般褪去。
“不好了不好了!”
周顶天猛地抬起头来,“怎么了!地震了?着火了?”他脸上还有压出来的衣服印子,茫然的左右看了一圈。
一个小警员跑了过来,喘的跟刚比完马拉松似的,“刘亮!刘亮有不在场证明!”
五分钟以后。
“你说,你当时正在玩游戏?”沈挚点了点手里的平板,上面正在播放一段游戏视频。
“没错,她走了以后我就开始打亡者农药了,你看,游戏公司都是有记录的!”刘亮兴奋极了,“这就可以证明当时我确实是一个人呆在家里了吧?”
“这个游戏,必须时时操控,不能挂机?”沈挚问旁边的技术科小哥,后者还未说话,周顶天倒是抢着言了,“不能!他这打的是排位又不是人机,不可以暂停的!”
技术小哥摆摆手,“也不是不能,只是从他的移动端上我们没有现外挂的痕迹,从游戏中他的语音记录来看,确实是一直都在打游戏的。”
“时间和刘亮描述的一样,从十点十五分开始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半。”周顶天歪脑袋想了想,“或许你在十一点半之后又出去再次绑架了邓红夏呢。”
“警官,瞎说也不是那样的!我累身又累心,哪还有力气出去,倒头就睡了好不好。”刘亮激动起来,沈挚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冷静点。”
“这一个多小时足够邓红夏回家的了,但是她没有回去。”沈挚指了指从刘亮家出去的路口,“文诚路,解放路,她在这附近就已经被凶手盯上了。”
“继续查监控,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所有人整装待,沈挚挥挥手,“走,我们去调查宋海。刘亮的嫌疑暂时排除,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嫌疑人了。”
周顶天答应了一声,伸手去够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等一下。”
“嗯?”沈挚指了指他的外套,“为什么凶手在侵犯了被害人之后,还替她把衣服穿好了再抛尸?”
这下其他人都懵了,“是有强迫症?还是洁癖?”沈挚摇摇头,“再看一遍尸体照片。”
所有人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将近半分钟,“现什么了吗?”
“这个女孩只有裤子被穿脱过,上衣甚至内衣都是完好的。”周顶天摸摸脑袋,“说明这个凶人**特别强烈?”
沈挚抿着嘴,“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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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迢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捏着血包在喝,“你说范幼辰也调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要从椅子上掉下来,“这是省里打算着力展诸云吗?”
“你想多了。”馒馒耳朵里塞着耳机,手上还在纸上不停作画,“他在这里的地位,无非是监视、遥控、掌权。”
“特殊部门高层不会放心我们两个单独在这里的,这是要下派一个放羊的人。”
“从前的补给是直接邮递给我们的,现在则必须通过范幼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手下铅用力,划破纸张,“意味着我们的基本生存条件是掌握在某些人的手中。见光死、压缩饼干,还有身份证。”
“羊群如果乱走,会被狼吃掉,羊群如果放牧过度,会被牧羊人吃掉。”
电话里陈迢的声音停了,馒馒呵了一声,“你怕了?”
“我只是感叹一下,原来你们白派是这么过来的。”
她尖一停,正想再说什么,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馒馒不紧不慢的收回纸张,“请进。”
门外站的人有点出乎意料。
郎雪贤别扭的立在台阶下面,她左看右看附近没有人,然后迅掏出一个塑料饭盒递过来,“今天的份。”
馒馒有些惊讶的接过,“沈挚叫你送过来的?”
郎雪贤哼了声,“沈队查案去了,一夜都没睡,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他今天凌晨回来的时候还嘱咐我,如果白天看不到他,就给你准备好水果拿来。”
说着小声嘀咕了一句,“说是追女朋友,怎么搞得跟追女儿似的。”
馒馒忍不住嘴角勾起,她打开饭盒看了看,又是不一样的东西,一半是切好的火龙果,另一半摆着香蕉段。
台阶下的女人拧着眉毛犹豫半晌,见她一脸疑惑的看过来,才扭扭捏捏的从兜里掏出什么,“喏,上次借给我的手帕,我洗过了!还消毒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