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珠为此,很是高兴了一番。不过府里的其他人却觉得慧珠很是可怜,因为胤真此次陪驾,带上了年氏。而年氏与慧珠一起选秀进的府,却区别甚大。
大概人都有同qíng弱者的心里,此消息一出,大家对慧珠是更加亲切友好了。慧珠见状不由暗喜,尤其是每每看见乌喇那拉氏表现出的亲切和善,就觉得府里大门已为自己大大的敞开。
在慧珠每天乐呵呵,积极备物件的时候,日子也渐渐到了康熙巡幸塞外的五月。然,就在胤真和年氏临去的前一天,胤真来到了慧珠的小院子。
此时,慧珠刚把针线活计放在一旁的小篓子里,准备待夏梅把吃食摆上,好用午饭。突然,就见胤真堂而皇之的进了里屋。慧珠呆了一下,出神的想着,这个月不是已经来了两次了吗。就听小禄子&1dquo;咳咳”声。瞬间,一屋子人,忙回过神,连同慧珠一起蹲安行礼道:&1dquo;请爷大安。”
胤真看着一脸诧异,紧皱眉头的慧珠,刷的沉下了脸。本因此次陪驾热河,带上年氏,府里出了不少她和年氏区别待遇的话。自己想着消些独宠年氏的流言,又觉得她这些日子不但把自己伺候的不错,还不用自己费心。便想着今天闲来无事,来这,赏些东西,给她长些体面。可她却这幅表qíng,是给自己脸色看吗。
慧珠见胤真猛的沉着一张脸,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倒也知晓点他的xing子,见不得底下人对他不恭顺,于是待他叫了起身后,忙脸色慌张道:&1dquo;爷,不想您今会来,婢妾这一身家常旧服可如何&he11ip;&he11ip;是好?”慧珠今为了方便活动,请完安后,就换了身淡青色不提花连裳旗袍,头上也无任何饰品。
胤真扫了眼慧珠,似有些满意慧珠的说辞,便对小禄子点头示意。小禄子忙给慧珠打了个千儿,笑道:&1dquo;格格大安,爷知晓格格喜欢西洋物件,便让奴才给您送来了。”说完,小禄子就闪身,准备让底下人呈给慧珠看。慧珠放眼看去,还不待看清,胤真就吩咐道:&1dquo;你们下去吧,我在这用午饭。”说完,就在炕桌旁坐下。
其余人退下后,慧珠便亲自伺候胤真用饭。
突然,胤真道:&1dquo;想去热河吗?”慧珠顿了顿布菜的手,这是试探吗,想了想,答道:&1dquo;回爷,婢妾最怕热了,眼看天就要热气来了,还是待在屋里好。”胤真淡然的&1dquo;恩”了声,说道:&1dquo;你是一年到头都喜待在屋子里吧,福晋也常说你,太内向拘谨,整天不出院门。”慧珠暗自恼了句不出院子也有问题后,低声回道:&1dquo;恩,婢妾不喜到处走动。”胤真看着一旁的针线篓子,继续道:&1dquo;你待在屋子里倒弄针线,倒也不错。唔,不过,你现在倒比刚进府的时候好多了,人也放得开了。”慧珠道:&1dquo;爷和福晋,还有众位姐姐,待婢妾甚是亲切,婢妾也就&he11ip;&he11ip;”胤真听此,看了眼低眉顺眼的慧珠,忽然说道:&1dquo;你坐下,一起用吧。”慧珠也不为诧异,应了声是后,便与胤真同用起了吃食。彼时的慧珠已经习惯了胤真突然叫自己一起用饭。因此,一时倒也自然合乐。
第二天上午,胤真和年氏便在心思各异的众人恭送下,随着康熙帝巡幸塞外的长队渐行渐远&he11ip;&he11ip;
(今晚传的有些晚了,^_^求推荐)
第五十章婚礼
更时间2oo9-11-1o19:57:11 字数:2692
胤真离府没几日,慧珠就去请求乌喇那拉氏准许她回娘家。本以为会稍费一番口舌,不料乌喇那拉氏很轻易的便应允了,还大方的赏了件饰,让拿去给慧雅添妆。素心见状,暗赞乌喇那拉氏会做人,慧珠听后一笑置之,没去多想,只是盼着早日过了端午,到慧雅婚礼的那天。
转眼就过了端午,到了慧雅成亲的日子。这日天刚亮,慧珠就带着上次生辰回钮祜禄的一应人,坐上了马车,出了四贝勒府。
在马车&1dquo;嗒嗒嗒”的声中,没一会功夫就到了钮祜禄府。因今日是慧雅的婚礼,而正门打点装饰软彩子的人又多,慧珠便从后门进府。还在马车上,就见章佳氏一幅翘以盼的样子。
慧珠忙下了马车,知是周围没什么人,便无所顾忌的小跑到章佳氏跟前,抱住了她。半响,才红着脸,有些止不住的抽泣道:&1dquo;额娘,这才卯时,你怎么就在外等着,是女儿让额娘累着了。”章佳氏拉着慧珠,仔细的看着,一年多未见,慧珠面色红润,人似也长高了,渐有妇人样,一时之间,又是欣慰又是感叹。听到慧珠的话,方才回了神,红着眼睛,笑道:&1dquo;今天事忙,本就要早起,无事的。倒是你,这么早就来了,可吃了早饭。正好你阿玛、俊德他们也该起身了,一起用些才是。”说着就拉着慧珠的手,往府里走去。
一路走来,处处皆是红绸妆点,府里虽不用搭响棚子,但一应奴仆仍是十分忙碌。慧珠看着这些似是熟悉又似是陌生的钮祜禄府,心下有几分感慨,自己终究是离了这里,四贝勒府才是自己以后的归属吧。
来到院里,凌柱等人知慧珠要来,今虽是忙碌,也找了空闲,一家人在正屋里吃了早饭,聚在一起说笑谈话好一阵,才各自离开,忙弄起婚宴等事宜。
待凌柱等人离开时,已过辰时,慧珠又忙去给老太太磕头请安,并送上一本佛经和上好的药材,方得了闲,回到章佳氏的院,又与俊贤嬉耍了一会后,便进了里屋,与章佳氏单独说些贴己的知心话。
章佳氏道:&1dquo;可是想着我啦。你进四贝勒府时间也不短了,过得怎样,这皇子府不简单,可受了什么委屈?”慧珠答道:&1dquo;额娘,您不用担心,我过的不错,爷和福晋待我都好,我不是让张富给您传消息了吗。”章佳氏用手帕敛了敛眼角,方道:&1dquo;这大半年里,张富就来过一次,只简单的说你一切都好。可这不是让我提心嘛,老是想着他怎么就不似开始时,常加走动,我还以为你&he11ip;&he11ip;”章佳氏抽泣了几声,继续道:&1dquo;唉,好在前个儿,从张富那得了你要回来的消息,我这才安了心。”
慧珠心下有些黯然,安慰道:&1dquo;额娘,女儿让您cao心了,不是还有素心帮我嘛,没事的。只是前些日子,年福晋不幸小产了,所以我就不好有什么动静。”章佳氏一听,忙仔仔细细看了慧珠一遍,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半响,才按了按胸口,知这些日子不似慧珠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又见她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方止住了想问的话,说起了另一件事。
章佳氏问道:&1dquo;我给你捎的那方子可有用?送子观音的坠子随身戴没?”慧珠知道章佳氏肯定要问这个,便回道:&1dquo;那坠子女儿一直戴在身上的,可是这事也急不来的。”章佳氏想起自己进府三年才生下慧珠,当时受了多少委屈,便不想让慧珠,在这茬上受委屈,因此细细嘱咐道:&1dquo;额娘知你绝对没有按药方吃药,但你听额娘说,这是专调养女子体寒养身的药汤,并没有什么味重的中药,也只需你每月喝一次便是。今年十月,你进贝勒府也就满两年了,可是还不见你有什么消息,额娘这心急啊。”说着,便拉着慧珠的手,严肃的说道:&1dquo;答应额娘,坚持服用它,直到有身子为止,行吗?”慧珠看着一脸殷切的章佳氏,不忍拒绝,只好点头应了。
章佳氏见状,也算安了心,遂和慧珠谈起了其它闲事。又待中午糙糙用了些午饭,章佳氏便去接待前来贺喜的亲戚朋友,而慧珠也去了慧雅的卧房。
此时,慧雅正在梳妆,一见慧珠来了,忙着起身,笑道:&1dquo;二姐姐,我可等你好久了,可姨娘和嬷嬷又不许我出房门去找你。”慧珠拉着慧雅的手,在绣墩上坐定后,笑道:&1dquo;这是当然的了,你今天可是娘子,不待妹夫前来,就想出去嘛。”慧雅不由脸红,嗔怪了几句后,方喜道:&1dquo;二姐姐,今天你能来,我真的好高兴。”慧珠笑道:&1dquo;知道了,不过,我毕竟是嫁给皇子府的,规矩还在,也不能去你夫家参加婚宴了,只能趁现在跟你说说话。对了,福晋送了样饰给你添妆。”慧雅听后一惊,慧珠继续道:&1dquo;这没什么的,不用吃惊。我也给你打了套头面饰和两匹内造料子,也算是为你添妆吧。”慧雅捂着嘴,半响才道:&1dquo;二姐姐,阿玛额娘已经为我备了六十四抬全份嫁妆,对于一个本该为三十二抬半份嫁妆的庶出女来说,已经够多了。二姐姐怎还给我准备呢,再说一年前你不是已经给过了吗。”说完,慧雅便坚持不收,直到慧珠假意摆出脸色,才双眼含泪,满脸感激的收下。
接下来,姐妹二人又打房里的下人,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直到梳妆的嬷嬷前来禀道时间不早了。慧珠方歇了谈话,陪着慧雅开始着衣打扮。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便已申时将阑。待慧雅在放有铜钱的炕上坐定,吃了章佳氏递给的煮jī蛋。就听见院门外传来富察家主司迎亲之人的种种恳求开门之词。不出片刻,这闭门礼一结束,就有嬷嬷进屋禀告说&1dquo;红包”已收。这时,慧雅方惜别众人,在两位儿女双全的表嫂为送亲婆的陪伴下,坐上富察家的喜轿。随后,凌柱率钮祜禄府的亲族、傧相、chuī鼓手、仪仗随着富察家的队伍,一路chuīchuī打打,向富察家的方向前去。
站在大门处的章佳氏望着远去的送亲队伍,不禁哽咽道:&1dquo;我的女儿,委屈你了。”慧珠安慰道:&1dquo;额娘,真的不委屈,女儿在四贝勒府过的很好。你看我今不是还回来参加慧雅的婚礼吗,而大姐姐却不能来,这不说明爷和福晋都待我极好吗。”章佳氏听了,稍稍收了心,又见此时站满了人,方收了泪,携着慧珠的手,回了府里。
回到正屋,慧珠正准备和章佳氏再说会话,就见四贝勒府里二院管事张德前来行礼,禀告道:&1dquo;格格,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府上的三姑娘已经出嫁了,您看是否也该回去了。这&he11ip;&he11ip;奴才还得回去给福晋复命呢。”慧珠一听,才恍悟过来,现在已酉时正(下午6点),忙让张德下去准备回四贝勒。
章佳氏不舍慧珠,却也知无法,只是含着泪送慧珠来到府外。慧珠见章佳氏如此,也不禁唰唰落泪,想着这一回四贝勒府,不知又要多久才能见,但见哭泣着的章佳氏,还是qiang笑道:&1dquo;额娘,女儿走了,您也快回府吧。等过段时间女儿再禀了福晋,回来看您。”章佳氏想着,慧珠出嫁这快两年的时间,就回了两次。以后顶上天一两年也能见上一次,不会向慧珍那样不得出府,也就撑着笑脸,看着慧珠上了四贝勒的马车。
章佳氏与慧珠母女二人都没想到,虽都处在京城,相距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可这一别,再见却是六七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