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被炮弹炸出内伤,需要躺在床休养检查,甚至要做开腹内脏的手术。现在跟着4o3团最后的士兵上蹿下跳,用弩枪射了近两个小时,五脏六腑疼得她要死要死的,但她不敢停下来,日军已经进行最后一次冲锋了,整个村道挤满了日兵,一停,那就是死!
她拎上大刀,费劲的跟上已经杀红眼的二麻子,他的大刀在他连续砍杀二十来号日兵后,刀口已经翻卷无法再继续使用,于是他干脆丢掉大刀,抱着一个日兵拳打脚踢起来。
那日兵显然是训练有素的,被他抱着,丝毫不慌,一个过肩摔把他狠狠摔在地上,就着手中的刺刀就要刺下去。池槿秋心中一紧,疾步如风的拎着大刀冲过去,朝那日兵的背部狠狠一劈!
可她体力已经透支,力量异能也早已用尽,这一劈,不但没把人劈死,反而激怒了那个日兵,不顾自己后背鲜血淋漓的伤口,就着刺刀回头就是一刺。
池槿秋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就拿手里的弩枪照着他的后脑狠狠砸过去,那日兵早在厮打中掉了钢盔,这一下直接把日本兵打得人事不知,二麻子反应过来,喘着粗气,费力的翻身爬起来,拿上那个日兵掉落的刺刀,一刀刺进他的头颅,狠狠的结果了他!
池槿秋松了松神,想过去跟二麻子说些话,忽然听到一声大吼,一个人嘶叫着扑上来,从后面掐住了她的脖子往村道的院墙上撞!
池槿秋反应不及,被他狠狠一撞,感觉本就内伤的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疼得她汗毛倒立,险些吐出一口老血。她没有头盔保护,身后的日兵力气极大,这一撞更是头晕目眩,手里的刀应声落地,只能双手死死抠着箍紧她喉咙的日兵双手,嘴里出喘不上气的嗬嗬嗬声音。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嘞死的时候,二麻子已经冲了过来,就着手里的刺刀,一刀结果了那日兵。
池槿秋身上忽然一松,忙扶着墙使劲儿的吸气喘气,却因为吸的太猛,腹腔受不了,猛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就咳得撕心裂肺,感觉整个肺都要被她咳出了一样,从喉咙到肺部都被她咳得火辣辣得疼。
咳着咳着,她吐出一口血,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墙下,感觉自己的肺像被火烧一样难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二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都瘫坐在墙下,脱力似的费劲喘着气,还没来得及对视一眼,下一个日本兵又扑了过来!
池槿秋条件反射的往地上一趴,捡起地上的大刀,在那个日兵扑过来的瞬间,二麻子原地暴起,双手狠狠握住日兵刺过来的大刀,不顾刺刀锋利刀身把双手割得鲜血直流,咬牙低喝一声,脸色涨成通红一片,青筋暴起,生生的用力把那日兵顶在原地动弹不得。池槿秋便趁机爬起身,把手中的大刀狠狠推进使出全身吃奶力气,想要拉回自己刺刀的日兵肚子里!
然而她刀还没从那日兵的肚子里抽出来,下一个日兵又冲了过去,二麻子二话不说,大吼一声跳起来,一把抱住那个日本兵的腰,把他狠狠摁在地上,池槿秋急走两步,反手又往那日兵的肚子上狠狠一扎——两人再次合力干掉了第三个日本兵&he11ip;&he11ip;
可很快,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he11ip;&he11ip;近七八个日本兵又从拐角处的村道冲下来。他们都是拿着枪的,看见池槿秋就要一阵扫射,池槿秋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怎么想的,回身挡住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二麻子,冲他大喊:&1dquo;大叔快走!不要管我!”
她尖利的叫喊声,在一众厮打刀枪声尤为突兀,本来打算继续扫射的日兵忽然停止了攻击,紧接着用日语兴奋的喊了起来,&1dquo;喂,喂!兄弟们,这里有个支那女人,声音听着不错,身材也很好,应该是个年轻的花姑娘!”
此时经过大半天的厮杀,双方的脸都是被泥土硝烟弄得一脸漆黑,雨水都冲刷不干净,根本无法分辨出对方是男是女,是敌是友。如果不是双方的军衣颜色不同,说不定双方都能把自己人都给结果了。
可正因为如此,经过雨水一刷,所有人的湿衣服紧贴身躯,将池槿秋原本就玲珑的曲线凸显的更加明显,在一帮大老爷们儿中简直鹤立鸡群,活脱脱的目标活靶子。
&1dquo;哇!真的是女人啊!胸好大!”那日兵一喊完,周遭几个日兵纷纷出惊叹,都持着枪跑过来说,&1dquo;快,拖到旁边房子去,那里还没完全炸毁,趁大队长他们没注意我们,赶紧拖过爽一爽!打了好几天的仗都快累死了,得舒服舒服才有力气继续打。”
池槿秋死死咬着牙,默然无言的看着他们,手里紧紧握着从腿上拔出的军匕,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拼尽了,内伤的剧痛,射杀近两小时后的脱力,已经让她光站着就已经摇摇欲坠。
她只希望麻子大叔赶紧离开,不要看见她割颈自尽的画面,因为到死,她也不愿意被这些畜生侮辱。
可二麻子哪会丢下她于不顾,啊啊啊的叫着,就要赤手空拳的冲上去和日兵拼命。那群日兵条件反射的一同举枪就要射击,却看见一个小玩意从天而降,那几个日兵脸色大变,用日语大喊:&1dquo;炸弹!隐蔽!”
却已为时已晚,只听轰的一声,手雷炸裂,几个日兵应声倒地,向远那张年轻的脸从墙后探了出来,&1dquo;没事吧,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