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少也按照老爹的遗愿,时刻让人紧盯他的行踪。若是他去了某些池大少在心中画叉的地方,池大少能把他弄得生不如死。
一来二去,到上海玩玩,就成了池二少和池槿秋兄妹俩共同得心病。
池二少那像被囚禁多年,突然被放出去的喜出望外口吻,听得池大少嘴角抽了抽。
到底也知道自己二弟是什么德行,池大少懒得跟他废话,转头对池槿秋说:&1dquo;到了那里,先找你舅舅,让他帮忙买个法英租界的房子,等你们安排妥当了,再把母亲她们接过去。
&1dquo;那边儿又打起来了?”池槿秋一下站起身来,七七事变在即,北边战事频繁,大哥接连两月看不到人影,一直在北边打仗,连蒋姨娘怀孕都只是写了一封书信没有露面。
这种情况下,池槿秋心急如焚的想告诉池家日本人要大规模侵华,靠近北平的青石镇十分不安全,让大哥带领全家人提前撤入后方。可大哥二哥都是一副他们随时都在关注日军的动向,一有不对,他们就会撤的淡定样子。
弄得她有口难言,日日夜夜难以入眠,嘴里长了许多燎泡,每日一醒来就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穿越过来什么都做不了,徒留一身异能有屁用!
没想到这个时候大哥突然回来,并且开金口让他们去上海找住的地方。看来前方战事已经刻不容缓,池槿秋心里紧张的同时,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终于要到七七了!她这半年勤奋苦练的身体异能,总算要施展了!
她仿佛闻到了一股股浓重又催人作呕的血腥味道!那是她在末世一直经历,又习以为常,血脉贲张的味道!
&1dquo;怎么,有问题?”池大少一脸诧异。
&1dquo;没,没事。”意识到自己失态,池槿秋讪笑两声缓缓坐下去,喝口早已凉透的茉莉花茶掩饰尴尬道:&1dquo;大哥,我和二哥都去上海了,家里没个男人在,我怕娘她们有事扛不住。”
&1dquo;这个你不用担心。”池大少坐在池槿秋对面,意味深沉的看着她说:&1dquo;我最近会在家里呆一段时间,家里有事,我会处理。不过我不会在家里呆很长时间,十天之后我要去往前方,如果十天后你们回不来,家里就听之任之了。”
沃日!你要干嘛?又要去打仗?不要命啦!池槿秋怒瞪眼睛,碍于大哥的威严和武力,只敢在心里bb两声。
池二少就不同了,他说话没个忌讳,吊儿郎当惯了,开口就直接嘲讽吸引大boss的仇恨:&1dquo;可以啊池大少,为了那点职位,连家都不要了。”
&1dquo;我稀罕空头军职?”池大少冷冷看他一眼,站起身走出客厅,丢给他一句话,&1dquo;照顾好三儿,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也不用回来了。”
卧槽!好狂拽酷炫,霸道总裁感的大哥!池槿秋心花怒放,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于是上海之行,成了定局。
不过现如今处在北方的很多人都收到了风声,开始举家往南边迁移,各路火车票十分难买,去往上海的火车票更是一票难求。
好在因为池槿秋大出洋相搭上刘军长的缘故,要弄两张火车票不是问题。
因为刘军长也感觉不对,让军长太太领着八个姨娘,带着金银细软全往上海撤,他自己则留守绥城,不给南京政府留把柄,给池槿秋两人弄两张票就是顺手的事。他们两人还能和军长太太姨娘们一起坐头等车厢,免去坐在又臭又挤的车厢里,弄得要死不活。
车票定在一天后的下午三点,家里张妈和秀秀帮着池槿秋打点行李,池大太太在一旁做指挥,都是些简单的衣服洗涑用品。
池大太太是担心自己瘦弱的女儿搬不动厚重的行李,家里不缺钱,没必要大包小包的带。只塞了五根拇指粗的金条,还有几张面额巨大的银票。让她到了上海后,缺什么只管买买买就好。
如此深明大义的母亲,深得池槿秋之心,抱着池大太太一阵甜言蜜语后,房门被打开,李姨太带着两个儿媳姨娘送进来一个真皮大箱包。
&1dquo;这是什么?”池槿秋打开箱包,瞬间闪瞎狗眼。
里面居然是各种定制,一看就很高级的旗袍、洋裙、貂皮、兔毛大衣&he11ip;&he11ip;还有各种化妆品和珠宝等等。
李姨太拿起一串沉甸甸的纯白极品南海珍珠项链往池槿秋脖子上套,&1dquo;三儿我跟你说,上海人虚荣势力的很,你要穿戴差一点,身材面容难看点,那些个上海女人,不说怎么在背后传你不好的谣言,她们当着你的面儿,都能把你拆了吞肚子里去!我听我摸牌九的姐妹说啊,现在上海就流行洋装旗袍貂皮大衣,穿上去才显得时髦,再戴两副金银饰。你就是活脱脱的大家小姐,谁都不敢小瞧你!”
池槿秋看着那些衣服清一色的粉色、纯白和大红颜色,貂皮和兔毛大衣绝对是民国制造真材实料,绝无作假。脖子上挂的珍珠,每一颗都有拇指大小,还有箱子里若干金银手镯耳环等等。心知李姨太是下了血本的,这些东西不说值多少钱,至少去了李姨太三分之一的压箱底。
恐怕是真心实意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疼,怕她去上海受委屈,这才如此出手阔绰。
池槿秋心里感动不已,喜笑颜开的套上了一套纯白的貂皮大衣,在一屋子女人夸赞声中,把李姨太送来的所有东西,当着她的面儿都试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