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伤及元气慢慢还能补回来,可若是留着闲王,让她隔三差五就找一回事,赵清晏觉得自己迟早也得疯。
尤其是褚安再过两三个月就要临盆,她日日提心吊胆的,实在不得安生。
“把周狐叫过来。”
本来今天是人家的婚之夜,她大半夜的叫人不好,可现在她身边没个可用的人,能完全信得过的也只有周狐一个了。
——
偏殿。
流月满面绯红,心中紧张的不行,便听周狐在他耳边说到。
“陛下厌恶宫刑已久,早已在暗中筹谋更改祖制,我明明上是女官,却没有经历过宫刑。”
“抱歉,之前一直在瞒着你,现在才和你说……”
看着望向自己那张深情的脸,流月羞答答的推了一下她,“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周狐抱着他,直起身认真地说道:“为妻这是要和世子殿下坦白嘛,不然还要做什么?”
“当然,当然是做正事啊……”流月虽是闺中男儿,说出的话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听得后者心肝都在颤。
“好,臣保管让殿下满意。”
她附身而下,顺便抬起手放下纱帐,红烛摇曳,影影绰绰,满室旖旎的气氛几乎达到了顶点。
忽而,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周大人不好啦,陛下遇刺,现下正叫你快过去!”
陛下遇刺?!
周狐心里的那一把火,顿时像炭盆被浇下一盆冰水一样,彻底熄灭。
她赶紧起身掀开纱帐,都顾不得整理衣冠,提上鞋便冲出门外。
临走前回头对着流月道:“对不住了。”
她一路急匆匆的来到勤政殿,现赵清晏正在被太医包扎伤口,顿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属下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就今日她一天不当值,偏还生这样的事,看着整只脚都被包起来的赵清晏,周狐转念就想到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心里带着深深的自责,那刺杀的人必定抓住的就是成亲这个时机。
赵清晏挥挥手,上药之后疼痛反而重了些,叫她不得不斜斜的靠在榻上,神情中都带着些倦怠。
“与你何干?快起来,朕有要事找你。”
“闲王不臣之心已久,今日之事一出,朕心中再容不下她,你带着领兵前去王府,务必要把闲王缉拿!”
她本想着循序渐进,慢慢渗透,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闲王自己要作死,那她就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