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拼命摇头,即便他看不到,她也在拼命摇头。
不要——
不要——
她在心里大声喊,但他听不到,扎卡里也听不到。
“既然我伤的是腿,那就取你双脚吧,公平公正。”
扎卡里全程没看楼上一眼。
程醉收回视线,淡淡道:“可以。”
扎卡里见他满不在乎,眼神一狠道:“落刀!”
不——
时锦惊恐地瞪大眼,黑白分明的眼里瞬间爬上红血丝,看着可怖又可怜。
皮带深勒进手腕的皮肤里,刺目的鲜红跟冷白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男人忍不住,屈膝帮她打开枷锁。
几乎是松开的一瞬间,时锦就跌跌撞撞地跑到镜子前,慌乱到连嘴里的布条都忘了取下。
一小段的距离,她膝行到跟前,却不出声音。
男人看她啪啪拍着镜面,却半声不吱,不经有些疑惑。
等走过去看,才现她已经泪流满面,但就是说不出话来。
男人心口一揪,瞬间想起,埃文被凌迟时,也是这般场景来着。
血迹模糊了镜面,她边哭边擦。
那时,她伤的是双手,这次是手腕。
前后两次伤害,她能扛得住才怪。
“秦念小姐……”
男人生平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
他半蹲在她身边,轻柔开口,“您别这样,程先生他……”
话没说完,时锦已经停下了拍打的动作。
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往下落,但这次显然不是绝望。
扎卡里叫停了。
在铡刀离程醉只剩咫尺之距时。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