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轻轻的,并不是说非要挣着死在什么时候,就是纯粹的朋友辩驳几句。
弘昼冷呵一声,目光蔑视,“就凭你也有烟瘾,骨子里还有奇怪的冒险精神,男性朋友比女性还多……”
朋友嘛,不就是张口即来戳病痛吗?
这种事情,弘昼最擅长了。
弗里茨看着眼前的老朋友,有那么一刻后悔。初次见面的时候聊到演武场和训练,当时的弘昼敬而远之,他真的不应该表现的过于友善的带着弘昼离开。
如果上天在给他一次机会……他应该更友善才对。
弘昼所有的话里,中心思想就是福宜两个字。要是知道未来的那个人是老朋友的妹妹,那他这几年就应该好好表现,不搞基友呸,是不牵连朋友。乖乖呆在普鲁士,认真学习进步,保持和朋友的密切联系。等待着康熙等人的到来,再正大光明的和福宜认识。
真的。
弗里茨很有感慨,从养心殿落荒而逃后,又急急忙忙的写了很长一封家书。他理解弘昼的做法,但是利益当前,谁知道父王会怎么想?
所以他要赶快去打感情牌,说好话。
反正那个什么哈斯堡家族的女人,他不喜欢!
信封快马加鞭,还跟着飞艇飞了一天,来回不需要多久。但可能是其他原因的耽搁了,福宜的小本子都添了半本的字,回信才到。
信的内容很简单,理解弘昼的担忧和心意,也期待未来两国的友谊加深,所以递送了一份腓特烈威廉一世的亲盟约。
普鲁士方的,已经签了字盖了章了。
弘昼只要自己签字留着,就有一定的作用。这不像是很实际上可以触摸的好处,但是走到了那一步的时候,福宜就是有力方,普鲁士的人不能有质疑和反对。
当然弗里茨当上了皇帝之后,福宜想要插手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双方你来我往的友好交流,再挑选一个良辰吉日,最终定在明年的秋天。
那个时候,福宜正好二十岁。
再说婚事定下来,弘昼就不再给弗里茨过多脸色,每次过来的时候也不用草稿太认真,直接面对面沟通交流就好。这里面还有普鲁士的一些事情,弘昼觉得有一些功劳还是要低调点比较好。
这也算是给妹夫的礼物。
当然,妹夫也差不多时候回家修行,顺便准备婚礼了。
男女之间本来就是感情最初时候,忽然要分开,更觉得浓情蜜意难舍难分。弘昼酸的不行,直接把两人赶出了大清。
是的,福宜也走了。
虽然是防患于未然的时候,但那就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回头再看其他事情就觉得寡淡无味,人生充满了无。
乌拉那拉氏总担心爱卖乖的女儿心眼不够,好不容易修炼的勉强出手,结果又要往上面爬。老母亲急得不行,眼不见心不烦帮着打个包,利落的把人往外一丢。
福宜去的是俄罗斯,弘昼已经和伊丽莎白说过,这边送个小公主过去展国际友谊。到底自己能学到几分,那就不管了。
弗里茨等于送福宜一程,彼此交了信物,和弘昼保证后才离开。
亲自目送两人双宿双飞,弘昼挥挥手再见,回去的时候头顶上来了一飞艇。胤禛一身粗衣农装扒在边上,手里拿着个大喇叭,“人呢?”
那声音还远远的扩开。
弘昼只能也拿个大喇叭回,“刚走。”
“竟然不等朕!就收一篮子土豆的功夫,弗里茨这个……”
喇叭忽然没了声,飞艇以人肉眼可见的度下,径直提追去。
第171章快乐的皇帝
胤禛要当甩手掌柜,结果现自家女儿的人生大事真的定了下来,还跟着弗里茨走了!
田地里苦心劳动的老农夫听见消息,顿时健步如飞的赶过来,再追着屁股后面跑。
弘昼就这么看着,直到飞艇走远了,他才疑惑,“这是干什么?打人?”
可弗里茨不是胤禛自己选的吗?
弘昼觉得莫名其妙,他想着找个人去圆明园问一声,结果他才回了养心殿,圆明园来的人飞着车快步赶来。他气喘吁吁,脸都是红的,“回,回皇上,太上皇听,听闻公主与弗里茨王子走了?”
“嗯,走了。”
那人脸色骤然变白,“此等大事,太上皇今日骤然听见便是大怒,来的路上很是气愤。”
他不敢指责弘昼,但是一路上胤禛的样子历历在目,心里着急便急忙说此。
弘昼听得一愣,“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人都说退休之后就会脾气变好,看哪都是世界和平。想着胤禛出去两年,对宫里的事情似乎也看得开放得了手,回来时候脸上都涨了点肉,他心里也是挺高兴的。所以对于种菜种瓜这种计划,弘昼和额涅等人是一样,高兴他的状态,但不打算参与其中。看似不大关心,可实际上胤禛每日里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甚至地里掐死了多少条毛毛虫,弘昼都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弘昼关心的重点,几乎都在胤禛的身体上。
眼看着养成了颐养天年的小老头,怎么又生气了?还要追着过去?
弘昼皱着眉,“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传话的瞧着不对,终于喘平了呼吸娓娓道来,“太上皇想着毕竟是两国之间的姻缘,为以表心意,就和公主道等弗里茨王子走的时候要送一些大清的土特产过去。可没想到前些时候下了雨,夜里没有留神灌了太多水,有些菜都蔫了。太上皇为此一连几次歇息不好,今儿早上才装好了两篮子鲜菜来,结果听说公主竟然也要跟着走。太上皇当即就摔了一篮子,上飞艇的时候都在问候皇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