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婚?”还没从丢失初吻震惊情绪中缓过来的穆秀冬,反应过来后结结巴巴道:“这。。。。。。这也太快了吧?”
人家结婚,不应该是先处几年对象,觉得合适了,这才通知亲朋,置办房产、家用具什么的再结婚。
他们就这么直接结婚了,感觉好草率,好不真实。
“不快了,我们已经磋磨了十年,不能再磋磨了。你放心,你想要的东西我都给你置办好,保管不会委屈你。”
“可是。。。。。。”
孟九棕见她犹豫不决,甚至想拒绝,把她箍进自己的怀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微冷道:“主席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处对象都是耍流氓,你要对我耍流氓,还是你心里还念着李学民,想等他出来?”
他的手用了些力道,捏的穆秀冬下巴有些疼,委屈的都快哭了:“孟九棕,你弄疼我了。你要觉得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我们完全可以变成原来的朋友关系,不要说这种话来戳我心。”
听出她说得是气话,孟九棕又是好气又是心疼,故意板着脸凶她:“不许哭,再哭,别怪我不客气。”
穆秀冬眼泪花儿还在眼眶里打转儿,看他居然敢凶自己,气得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我要回去了,我今天就搬出去,再也不要见你!”
“口是心非的丫头。”孟九棕哪里会让她走掉,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低头覆住了她那嫣红的嘴唇。
比起刚才的蜻蜓点水,这次孟九棕很明显熟悉上道了许多,像是大地久旱逢甘霖,一开始还有点矜持,后面直接攻略城池,亲得穆秀冬浑身软,感觉喘不上气来,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脑神经却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感,从最初的不适应,逐渐变成双手勾着他的颈子,青涩又热烈的回应着他。
这一举动,无疑要了孟九棕的命,肌肉猛地甭紧,内心叫嚣着吃掉这个小丫头,奈何青天白日,不远处人来人往,他要在这里做出什么孟浪举动,对穆秀冬来说又是一重名声伤害。
只能胡乱啃了穆秀冬几分钟松开她,呼吸极重的盯着她那红如晚霞的脸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们现在就去大队开结婚证明,一会儿再借李建设的自行车去县里领证去。”说完,拉着羞涩无比的穆秀冬往李建设家去。
第o43章
这时代结婚其实很简单,城镇户口去单位提交结婚申请表,农村户口则去大队申请结婚,由大队长和队委会其他干部,比如妇女主任、村会计啥的进行审核批准,开出一张盖有大队公章的结婚证明。
拿到结婚证明后,要去县里的民政局领证,拿到结婚书以后,就成为了合法夫妻。
当然,现在还不叫民政局,结婚登记要在县里政府办事处的内务科部门办理,一般来说内务科会在办理结婚证的办公室挂一个‘结婚登记处’的木牌子,方便人们登记。
其实在195o年国家颁布最的婚姻法后,农村结婚的人们根本不愿意去县里领证。
一个是这时代的交通不便,来回一趟县里十分麻烦。
另一个是建国前,人结婚都让媒人或两方宗族长辈写婚书,这可比那啥领结婚证有效的多,毕竟这是经过家族和村里人见证过的。
所以李学民这才来个先办喜酒,后补结婚证,来逼穆秀冬就范,只可惜算盘落空。
孟九棕从军多年,向来相信国家决策不会错误,既然国家颁布了婚姻法,那在县城里领得结婚证比任何婚书都具有法律效益,因此拿到大队盖有红戳的结婚证明后,他骑着从李建设那里借来的金鹿牌自行车,出来载穆秀冬。
金鹿牌自行车是负重型自行车,前面有根横杠,既能载人,又能载大物件儿。
李建设为了弄这辆自行车,攒了七八年的钱,又四处托关系,费了很大的劲儿这才弄到了一张自行车票,在县里的百货大楼买了这辆自行车,平时宝贝的紧,不轻易骑出去,也不借任何人。
要不是李建设做错事情,有心讨好孟九棕,他的自行车才舍不得借。
去县城的路不大好走,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土公路,坐在海绵垫的座位上来回骑一圈都能颠簸得屁股生疼,更何况坐后面的铁架子座位上。
考虑到这一点,孟九棕出李建设家门的时候,又借了他家一件旧棉衣,细心的垫在后面的位置上,推着车到穆秀冬面前:“上来,我先载你回家,跟我娘和景湛打声招呼再去县里。”
穆秀冬看见车后座平铺的旧棉衣,知道这是孟九棕专门给她弄的,心里生出些许感动,坐在车后座,抱着他结实的后腰问:“你腿不是受伤了?能骑动自行车吗?”
又想起他这几天走路一点坡脚的感觉都没有,心里怀疑他怕不是假受伤吧?
“没事,只是轻伤,自行车当然能骑。”孟九棕回头,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抵住他那薄薄的嘴唇,‘嘘’了一声,轻声道:“对外你要做出我受伤很严重的样子,要是被军队知道我谎报伤势,可能有处罚。”
穆秀冬震惊:“你真的假受伤?军队不是要查验伤口才能决定退伍补助,怎么可能让你谎报。”
说着,穆秀冬不信邪的伸手撩起他右腿的裤腿,看见一条从膝盖骨到大腿肚,近十厘米长的蜈蚣虫伤疤。
那伤口已经结痂,但从缝补的口子上来看,这条伤口深入见骨,不知道当时流了多少血,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