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常虞这句话,尤其是最后“相国”两个字的两人,当即便是眼目一惊,心中更是无比的难以置信。
“你怎么知道我们刚。。。。。。”
古懦的问言说到了一半,便是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说漏嘴了。
至于身旁的赵惠生更是狠狠的瞪了古懦一眼,而后便是看向了别处,想来也是在思虑接下来究竟该如何作以解释。
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个异常笨拙的小毛贼,常虞都有些忍不住想笑。
他也没有想到,窦婴手下竟然还有这样行事毛糙,脑子如此愚笨之人。
只不过这一点常虞倒是误会窦婴了,因为窦婴原本是将这件事情交给了自己的亲信,窦氏一族的年轻一辈的窦宽,让他与自己的手下胡傲水一起去办此事。
只不过这个窦宽虽然深得窦老太后的喜欢,却是没有什么能力,更是有些荒淫无度,年纪轻轻便是没有任何的进取之心,满脑子想的窦氏饮酒作乐之事。
而窦婴的手下胡傲水虽然能力很强,处理这样的小事更是得心应手,完全不在话下,可是在接到命令之后,窦宽便直接将胡傲水打走了。
所以等到窦宽饮酒大醉,清醒过来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窦婴交代给他的事情。
时间这般紧张,他也之寻觅到了赵惠生和古懦两人。
只是这两人虽然素来就是做这般事情,是为老手,可在常虞的面前实在是有些太不够看了。
便是以常虞的耳力,就算是对面的尚府生什么异动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就更别说是自家府院墙壁之上攀上来一个人了。
所以常虞在摸到了两人身后,第一时间也是没有去打草惊蛇,而是听到两人说到“相国”两个字,确定此事与窦婴脱不了关系之后,这才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们已经浪费了我很多的时间。”
“三息之内,若是不将此事的原委全盘道出,我就只能怪你们命薄了。”
说完,常虞便是长袖一挥,赵惠生和古懦两人见到常虞对着自己这边猛然一挥手,吓得立时便是闪身躲避。
“嗖!”
一瞬之后,两人的心便是咯噔一下。
只不过在声响停止之后,两人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循着声音望过去,两人直接是愣在了原地。
自己身后的墙壁之中,一把匕深深地陷入其内。
这如果刚才不是朝着他们身后,而是对准了他们的要害之处。。。。。。
两人根本就不敢往下去想,胆小一些的古懦此时都有些吓尿了,立时便是转头对一旁的赵惠生说:
“惠生,咱俩只不过是奉命过来探听一下东方府上的消息,最多也就是去查探一下东方朔有没有异动,根本犯不着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啊。”
“呜呜呜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五岁的大胖小子,家里妻妾成群,都等着我一人回去养活他们,我要是死在这里,他们可怎么办啊。。。。。。”
听到身旁的古懦已经是被常虞吓破了胆,赵惠生心里更是怒骂这个家伙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好了,我们还没死呢,你是在哭丧吗?”
说完,赵惠生甚至是向前走了一步,而后看向常虞,言道:
“派我们来的是窦府的窦宽。”
听到这个名字,常虞便是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而后在大脑之中几经搜寻,也是没有想起来一个名叫窦宽的人。
这倒也不怪常虞。
他回到京都的时间原本就不长,至于对京都之中的人,他也只知道哪些地位极其尊崇的权贵,比如窦婴,田蚡这种。
不过虽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仅仅是从姓氏之上常虞也是联想到了些什么。
“窦宽和窦婴是什么关系?”
在这京都之中,只要是姓窦的,那多少都和窦氏一族有着或浅或深的关系,常虞能够如此之快的将窦宽与窦婴联想在一起,赵惠生也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
“窦宽是窦婴的侄子。”
在这个时候,赵惠生也是没有任何再隐瞒的意思,当下便是道出了实情。
“然后呢?”
确定了两人的关系之后,常虞便是点了点头,而后让他继续说下去。
赵惠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便是继续说道:
“窦宽只是告诉我们,让我们这几日在东方府外蹲伏,注意府上有没有什么异动,有没有什么外来之人进府加过东方朔。”
“就这些?”
见赵惠生已经像是说完了的样子,常虞便又多问了一句。
“就是这些,先生,我可没有丝毫的隐瞒。”
“没错没错,窦宽就交代给了我们两人这些。”
一旁的古懦见到常虞的脸色有所缓和,当下便是随声附和道。
“先生,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我已经是将此事的原委尽数说出了,绝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