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甄怀仁皱皱眉头,刚刚见过怀特,获得的心里优势一下子荡然无存。先是往自己身边鬼鬼祟祟的塞过来韩庆堂,如今更过分的想把自己女人夺走送人。你邰蓑衣也太不把我甄怀仁当回事了“老哥应该知道我们家影心是谁的女人吧?”
邰蓑衣很不适应甄怀仁此刻的态度,甚至感觉有些哭笑不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不干净……”
“老哥。”甄怀仁打断邰蓑衣的话“自从她跟我这几个月,很干净,这就够了。”说着起身“弟弟让老哥没了面子,给你赔罪。”说着拿起一壶酒打开,直接对壶吹。他自然并不是真的舍不得向影心。甚至以后说不得也会因为厌烦了,抛弃她;或者让向影心寻找自己的生活。可是,这个前提是自己决定,而不是这样。而他之所以赔罪,很简单,实力不够,委曲求全,卖惨,用以博得邰蓑衣收回成命。
邰蓑衣看着甄怀仁一口气喝完一壶酒,正要说话,可是甄怀仁却又拿起一壶。
“我老家的规矩,自罚三杯。”甄怀仁已经感觉脑袋有些懵,说着就对壶吹。
邰蓑衣不是没有见过能喝的,可是像甄怀仁这样不要命的,却是头一回,这可不是温酒,而是烈酒。赶忙起身劝“这次是哥哥想左了,别喝了,以后向秘书都听你的。”
甄怀仁却伸手挡住邰蓑衣,把酒壶一扔,又拿起一壶。
酒壶破碎的声音引来了守在包厢外边的两边的随员。
“赶紧拉住甄委员,这么喝,会死人的。”邰蓑衣恼火的说。
方靳鑫赶紧示意鲁毅去夺甄怀仁的酒壶。甄怀仁此刻脑袋已经木了,只记得要喝完酒,其他的都忘了。被夺走酒壶后茫然的看着众人笑了笑,就躺倒在地。
再醒过来,甄怀仁才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想要坐起来,却立刻觉得头昏脑涨,胸中恶心。赶紧跌跌撞撞的跑下床,打开门看了看,来到了斜对过推开门。里边一声尖叫,甄怀仁就手关上,又跑到另一边,几次之后,终于找到了洗手间,来到盥洗池旁吐了起来。
“我怎么在这?”简单梳洗后,甄怀仁靠在门旁,看着走廊尽头正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卢酩清问。这衣服把对方所有的优点都遮住了。
“道歉。”卢酩清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你……”不等她质问甄怀仁就被对方抱住封住了嘴。卢酩清又踢又打,可是依旧改变不了强弱对比。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再有下次,我就办了你。”甄怀仁捂着嘴,恶狠狠的松开卢酩清。
卢酩清气喘吁吁的靠在另一边,低着头不敢看甄怀仁。
“回答我。”甄怀仁不满的喊了一句。
“什么?”卢酩清茫然的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甄怀仁。
“我为什么在这?”甄怀仁说着抬手在卢酩清的注视下,为她将扣子系好。
“你的手下半夜三更送来的。”卢酩清侧过脸,不看甄怀仁“说是你说的地址。”
甄怀仁完全没有印象,不过对卢酩清说的根本不信,这就不可能。卢酩清怎么排,都不可能过那几个。不过看卢酩清的反应,也不像是说谎“你就是这么护理人的?”
卢酩清被甄怀仁的跳跃思维弄得有些懵“什么?”
“丢下病人自己去洗澡。”甄怀仁揶揄一句。
卢酩清没有吭声看着甄怀仁。
甄怀仁反而有些不自在,甚至恼火,伸手将卢酩清拽进怀里抱起走向卧室。
卢酩清浑身颤抖着问“你不是答应,让我自食其力吗?”
甄怀仁不吭声,继续走。
“你不是正伦最好的朋友吗。”卢酩清抽泣起来。
甄怀仁还是没有吭声。
“你欺负我……”卢酩清眼见着大床近在咫尺,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甄怀仁不为所动,将卢酩清扔在床上。
方靳鑫按照甄怀仁电话里的要求准时在六点来到昨晚的别墅等着。
片刻后,脸色苍白的甄怀仁走出别墅,无视了身后二楼一张得意的俏脸,挥舞的拳头,坐进车。什么叫有心无力?甄怀仁懂了,什么叫小不忍乱大谋?他也懂了。
三壶烈酒到现在都让他头疼欲裂,四肢乏力。再加上王子平给自己画的大饼,他不忍都不行。
方靳鑫立刻启动车子,余光看了眼别墅二楼一角,那里站着的应该是昨晚上那个漂亮的女人吧?
“我昨天说地址的时候,邰处长在吗?”身后传来了甄怀仁的声音。
“在。”方靳鑫收敛心神“邰处长非要送您去医院,您拒绝了。邰处长说6军总部医院的医生水平很高。您说……嫂子就是学护理的。邰处长这才不再坚持。”
甄怀仁不再吭声,显然邰蓑衣是故意的。可是对方让卢酩清暴露在众人视野里想干什么?
车子来到一个相对照顾到所有人的地方,石钟路和陶谷街交叉口附近最大的酒楼‘德胜居’。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娘子军决定邀请曾经的警高教官们一起参加。甄怀仁自然不反对,方靳鑫等人只好选了这里。毕竟距离中警校近了,方便教官们来回。二是因为这里的餐厅足够大,可以容纳二十四桌。今天光是答应来的就有一百多人,还有一些则是待定。没办法,大家都有工作。
甄怀仁的习惯早就养成,从来准时,因为今天是他召集,所以特意早来了半个小时。
“内柳巷不养人啊。”一见面,安占江就冷着脸刺了甄怀仁一句。
甄怀仁笑笑,没有吭声。他现在就是觉得看有人为自己争风吃醋很开心。
“还笑。”安占江没了脾气“去,到那边歇着吧。”转身招呼刚刚走进来的方靳鑫去帮忙了。
甄怀仁老老实实的来到了主席,坐了下来。
几颗烟抽完,会场已经嘈杂起来。因为甄怀仁动机不纯,所以今天来的不光二十期,而是只要是警高毕业的谁都可以来。毕竟大家毕业之后,最多就是相熟的小酌,很少有机会能够再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难免热闹了些。
餐厅按照警高上课的传统,女士坐在距离主席最近的两桌,毕竟警高毕业的全部二十一期学生中,只有安占江她们这一批十七人名女学生。
让甄怀仁意外的是不但如今留任中警校的,教过他们没教过他们的教官们都来了,就连现在担任中警校教授,曾经的警高代校长,教务长王扬滨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