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哭笑不得。
“先生,听曲嘛?”正当两人尴尬的聊天时,走过来一老一少两人,老头拿着胡琴,小丫头脆生生的问“五分钱听一。”
甄怀仁本来不想听,可是看到那个小丫头冻的有些紫的手,还有那张懂事的脸“这么着你们唱《天涯歌女》吧。”
“先生,我不会。”小丫头沮丧的说。
“那随便唱吧。”甄怀仁不以为意,他只知道这歌是三十年代的歌曲,却不知道如今有没有被人造出来。
“不如您教我吧,我唱给您听。”小丫头似乎对这歌的名字有些感触。
甄怀仁摆摆手“我不行的,很难听的。”
“没事的,我记性好,您给我起个调。”小丫头乖巧的说。
甄怀仁想了想“好吧。”说着开始唱了起来。
“……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小丫头很有慧根,只听甄怀仁那五音不全哼了一遍,就记住了,而琴师更是了不得,很快就拉着胡琴跟上了调。只是显然小丫头更在乎的是思念郎君。
一曲唱罢,甄怀仁拿出一张十元放到了小丫头的托盘里“拿去暖暖手。”说着看了眼老琴师,想要说什么,可是又没有开口。
小丫头感恩戴德的跟着老琴师走了。
“先生这歌从哪听来的?”中年人好奇的问。
“忘了。”正说着,不远处又传来了小丫头的歌声,依旧是刚刚的《天涯歌女》“好听就记住了。”
“先生如果不嫌弃,我们可以一起走啊。”火车停靠在真如火车站,甄怀仁二人随着人流走出车站。中年人邀请甄怀仁,甄怀仁看看车上下来的几个人笑了“好啊。”却没有动地方。
就在中年人挥手示意车旁的几个人行动时,周围冒出来一群拿着枪的人顶在了他们身旁“别动。”
甄怀仁笑着说“埋了吧”说完转身上了一辆开过来的车扬长而去“直接去法租界。”
“好的。”胡斌立刻加“我回去会调查的。”甄怀仁来上海知道的人没有几个。
甄怀仁回了一声,虽然他知道消息是从哪泄露的,可是并没有制止。有时候保持对内的警惕还是很有必要的。
车子很快来到了法租界里樊菊丽的一处别墅。
“很好。”甄怀仁听了吴四宝对于如今上海帮会情况的汇报,点点头“你们的想法很对,先把能拿在手里的攥住,剩下的回头再说。”
“这都是李先生的注意。”吴四宝赶紧说。
“公董局已经同意由黄太太接替杜先生,出任公董局华董。”甄怀仁点上烟“黄太太已经决定推荐老李担任新任的巡管。”虽然如今租界当局对于华人公职人员的地位给予了一些提高,可是除了极个别的人,例如黄金荣,金廷荪外,大部分最多就是巡管一级。
李士群赶紧恭敬的说“某自当为您和黄太太效死。”
这话说的这么露骨,吴四宝憋着笑,赶紧附和。
“哦对了。”甄怀仁想到什么“特别督察长金先生那里你们也去拜访一下,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青洪帮讲道义就不会这么乱了,所以甄怀仁不为别的,就为了李志清也不可能让李士群,吴四宝等人一家独大。张啸林空缺下来的公共租界工部局华董的位置如今已经成了上海滩新近的女富豪樊菊丽女士的囊中之物。虽然樊菊丽是法国籍,可是谁让有一种名叫双重国籍的制度存在。
甄怀仁打走李士群、吴四宝等人,李志清、樊菊丽才从楼上下来“我看这个李士群不像好人。”
甄怀仁笑着说“他要是好人我还不敢用呢。”
樊菊丽坐到甄怀仁身旁好奇的问“为什么?”
“在上海,好人是不了家的。”李志清笑着扳过甄怀仁的脑袋拥吻。
樊菊丽气的咬牙切齿。
上海的秋天是有味道的,那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总会让你感觉景不醉人人自醉。
铃木井一坐在客厅沙上,一边欣赏院里的景色,一边静静的喝茶,哪怕他一大早就来到了李志清的家,如今已经到了中午。
“久等了。”甄怀仁平静走下楼,边吃萝卜边问起身的铃木井一“铃木警官有事?”
“是的。”铃木井一微微躬身“听说您来了上海,特意来看望老朋友,同时还有件事情拜托。”
“请讲。”荀相递给对方一支烟,示意对方坐下。
“听说昨天您来上海遇到了劫匪。”铃木井一接过烟,说出了考虑好的说辞“是我的失误,毕竟那是我的辖区……”
“我不知道铃木警官从哪听到的消息。”甄怀仁笑着点着烟“我来上海一切正常。”
铃木井一看了眼甄怀仁“一切正常?”
“对啊?”甄怀仁看着铃木井一“风平浪静,无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