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庭礼腹诽,看来甄怀仁这一上午没说过三位女将。气的把早晨他刚刚买来的一盘子白萝卜都吃完了。
甄怀仁点点头“行了,我去司令部,没什么特殊情况,下午一直在那。”说着起身走出办公室,习惯性的来到播音室,打开收音机,调好频道,可是依旧没有动静。迅的关闭后,拿起一份报纸走了出去。虽然他推断广播和流星雨有关系,可是又不敢肯定,所以养成了这么一个特殊的习惯。只要自己在宪校,总要每天听一次。
“有人告诉我以形补形。”甄怀仁一边看两个特警队送来的工作计划一边给怀里的安占江按摩“我就试试。”
安占江哭笑不得的钻在甄怀仁怀里轻捶“呸,臭流氓。”
甄怀仁笑着说“有句话叫‘我是流氓我怕谁’。怎么样,是不是很拽?”
安占江没好气的直起身子“我现在才现,不是易正伦带坏了你,是你带坏了人家。”
“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他?”甄怀仁皱皱眉头。
“好好好,是我错了。”安占江少有的与其轻柔的开始哄甄怀仁“不提他了。”
甄怀仁狐疑的看着安占江“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奇怪,病了?”说着贴在对方胸口“没有啊。”
安占江同样没有恼火,反而依旧语气轻柔的说“我没病,是感动。”
甄怀仁不明所以的看着安占江。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等甄怀仁问,安占江反而抢先询问。
甄怀仁心里直说,瞒着的多着呢。
“行了,别骗我。”安占江已经知道了答案,却没有深究“你给老何家里寄钱的事,我知道了。”
“知道了?”甄怀仁莫名其妙,自己给何尚武家里寄钱?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还装。”安占江没好气的说“我生气了。”说着要起来,却被甄怀仁拉进怀里“我怕你不高兴。”
“谁……”安占江正要反驳,却想明白了,甄怀仁寄钱给何尚武家里,不就意味着甄怀仁判断何尚武活不成了,这话要是说给自己,说不得自己真要大耳刮子抽他“那我现在知道了,可没有不高兴。”人已经失踪两个月了,她内心中已经放弃了,更何况如今她的心已经不在何尚武那了。
“那还不是我玉树临风,伺候的你服服帖帖的……”甄怀仁故意岔开话题。
安占江果然上当,撇撇嘴“那是你吗,是……?”话没说完就看到甄怀仁脸拉了下来,只好吻住甄怀仁。
待安占江走后,甄怀仁把特警一二队的计划扔在桌上,开始考虑是谁干的。送钱意味着于心难安,常靖中不会,胡斌?孙千?还有易正伦。这小子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好好去西北做cp不好吗?干嘛还要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下午一下班,甄怀仁直接开车来到了二区的一座小院见到了南京红万会的会长陶保晋。对方就是怀特介绍的代表红万会的代表。甄怀仁一开始就不是特别情愿,毕竟他让安占江查了崇明事件的始末,对于红万会的解释嗤之以鼻。不但如此,安占江还送来了如今在日本人治下的红万会的情况,看的甄怀仁想砸桌子。不过显然陶保晋是有备而来。
“名誉干事?”甄怀仁似笑非笑的看着陶保晋“我只听过贵会有荣誉会长,如今可好,来了个荣誉干事,干什么?难道在贵会干活还是一种荣誉?”简直岂有此理,甄怀仁直接翻脸,别说什么荣誉干事,就是荣誉会长他都不屑一顾“我就是一个小处长,你告诉怀特,我没这本事吃这碗饭。”说着起身就走。从他进来到离开不过五分钟。他当然是故意的,毕竟民众训练部部长为周佛海,他指着人家鼻子骂的那叫爽,怎么可能还指望别的。只是怀特的面子要给,这才捏着鼻子来了。
车子直接开到中央火车站,因为来早了,甄怀仁直接来到旁边的一个小摊,要了一碗臊子面吃了起来。
“老板一碗面。”不多时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坐到了甄怀仁不远处。
甄怀仁也不理会,大口吃完,付钱之后直接走进车站,待到时间到点,检票坐上了前往上海的列车。
因为是夜班车,所以人并不多,眼看就要车,一个中年人提着行李坐到了甄怀仁对面。
甄怀仁用胳膊碰了碰自己的腋下,继续看着报纸。这个中年人就是刚刚在面摊遇到的那个人,甄怀仁不相信巧合,一切的巧合都只不过是精心策划的阴谋。
“先生有火嘛?”列车启动,中年人坐到了窗边,拉开通风窗。
甄怀仁拿出打火机递给对方。
“好家伙,这东西不便宜啊。”中年人点着烟还给甄怀仁“谢谢。”
“败家娘们买的。”甄怀仁笑着回了一句。
“哦?”中年人有些意外“先生看上去很年轻啊,成亲够早的。”
“是啊,孩子都十几岁了。”甄怀仁笑着谢绝了对方的烟,拿出自己的烟点上。
“看不出,看不出。”中年人诧异的看看甄怀仁“先生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啊。”
“我面相年轻。”甄怀仁笑着说“先生去上海谈生意?”对方的穿着很符合一个商人的形象。
“是的。”中年人笑着说“一笔大生意。”
甄怀仁点点头,不再吭声。
“先生呢?”中年人反问。
“偷情。”甄怀仁笑着回答。
“偷情?”中年人错愕的重复一句,显然没想到甄怀仁可以这么无耻的说出来。笑道“还是先生活得明白。”
“不然呢。”甄怀仁笑道“等我老了,再想玩,就玩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