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没敢再信了,对白沭北的事,好像现在才一点点看清了。在小镇上那些,她差点又被催眠了。
白沭北还在哄着,她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是谁了,能让他这么耐心哄着入睡的,除了萌萌想必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一墙之隔,那边的两个人两qíng相悦,而她&he11ip;&he11ip;不过是在觊觎一份本就不属于自己的感qíng。
林晚秋听着白沭北说那些从未听过的软言侬语,眼泪居然再也掉不出来,白天他在她面前的一幕幕来回回放着。白沭北这个人,她真的完全看错了。
林晚秋从避暑山庄回去之后就变得越沉默了,她一遍遍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孩子是她最大的心病。她只能更加地对萌萌好,好到连萌萌都觉得古怪:&1dquo;妈妈,你最近怎么啦?不舒服吗?”
林晚秋摇了摇头,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眸,迟疑着问:&1dquo;萌萌,如果妈妈做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她害怕有一天孩子知道她代孕的事,孩子还小,真的会明白她的苦衷吗?
萌萌眨了眨眼睛,随即咧开嘴笑了:&1dquo;原来妈妈做错了事儿,现在是在讨好萌萌啊?”
萌萌看林晚秋不说话,伸出小手抱了抱她,还踮着脚想去亲她。林晚秋配合小家伙的动作,萌萌蹭了蹭她的鬓:&1dquo;妈妈放心,你做错什么萌萌都会原谅你的,因为萌萌爱你。”
林晚秋听着耳边稚嫩的童音,心里难受极了,她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把萌萌带走,可是她拿什么和白沭北争?最后只会彻底失去萌萌。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期间林晚秋又收到了几次那个陌生号码送来的彩信,内容几乎都差不多,不外乎全是白沭北和顾安宁亲密相处的照片。
他们是那么般配,好像真正的qíng侣一样。
她看完就抖着手想要删除,可是好像自nüè一样,看着那画面却迟迟都没有下手。
知夏疗养院那边也在催,林晚秋承受了非常大的心理压力,却没地方可以诉说。知夏她也没敢说,不想让他担心,他的病qíng正在好转。
接着,林晚秋渐渐现有些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qíng,失控的qíng绪愈加明显,有时候会无端给白沭北打电话,打通后却无话可说,只是好像一个重病患者,认真分辨他那方的背景声,是不是有她的声音&he11ip;&he11ip;
林晚秋的神经到了一个紧绷的临界点,随时都可能断掉-
这种压抑而沉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直到那天,一切都引爆了。
那天林晚秋送完萌萌去幼稚园,自己准备坐地铁回店里,可是刚走到街口对面就倏地横冲出来一辆面包车,车门如闪电般被拉开,接着迅跳下来两个男人。
林晚秋心口一跳,下意识往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径直就朝她跑过来。
林晚秋被塞上车的时候还在挣扎:&1dquo;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这才看到对面同样被绑的女人,那女人的嘴巴被黑色胶带给封住了没法说话,眼睛却瞪得极大。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足以表达她的惊讶和震慑。
林晚秋也错愕地闭了嘴,顾安宁&he11ip;&he11ip;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那份代孕协议之后,她们第一次见面,两人复杂地彼此注视着,说不出的诡异。
倒是一旁有个男人开了口:&1dquo;白沭北这小子还挺会享受,两个都模样不错。”
&1dquo;你们还不认识对方吧?要我帮忙介绍吗?”坐在林晚秋身侧的男人轻佻地伸出手,勾了勾顾安宁的下巴,&1dquo;白太太,这位是顾小姐,你先生的——”
&1dquo;别说了!”林晚秋开口打断他,看着顾安宁越惊愕的眼神心都沉到了谷底。
对的,顾安宁一定不知道白沭北结婚了。
林晚秋觉得有股酸意袭上眼眶,难受的垂下眼:&1dquo;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只能不去想,不敢再继续想,白沭北瞒着顾安宁的原因可想而知,而那个原因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
一旁的男人扬了扬眉,靠着椅背笑道:&1dquo;抱歉,我也不想连累无辜,不过白沭北害死了我弟弟,这仇我必须报。”
林晚秋和顾安宁随后被带去了一个废旧的仓库,两人被背对背的绑在了一起。
绳索绑的很紧,林晚秋的手几乎动不了,嘴巴也被用手帕堵住完全不出声音,只能感觉到顾安宁在微微着抖,她好像很害怕,林晚秋有些奇怪,以她之前对顾安宁的了解,她似乎不是这么容易慌乱的人。
或许在危机面前只是本能的惧意吧-
为的那个男人站在一旁打电话,想来是打给白沭北的,林晚秋自然是听不到白沭北的声音,可是她想,白沭北担心的应该只有顾安宁一个人。
果然白沭北来的很快,陈旧的仓库门被踢开,他穿着军装的颀长身形好像一株挺拔的青松,静静立在仓库中央。
军帽下的五官微微有些模糊,他在逆光的yīn影里好似一匹蛰伏的恶1ang。
林晚秋离他有点远,看不到他真实的表qíng,只是感觉他的目光在这边停留了半晌,不知道是在看谁。
&1dquo;陈钊,我按你说的一个人来了,放了她们。”